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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许是没有想好,也许是不想面对。总之心情复杂,难以定义。 最后我把信封塞进抽屉里,上了电子密码锁。密码是随便设定的,我都没有去记自己用了哪些数字字母及其排列组合。 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有点气咻咻。宴宗羡把问题丢给我,这个行为实在太差劲了。偏偏他又没什么可指摘的,我怪不到他,只好自己生气。 我得为这份生气做些什么才行,否则他连我正在生气都不知道。 夜已经降临,冬天依然赖着没走,天一黑,温度检测仪上显示的室外温度就降了两三度。我随便披了一件薄外套离开房间,把关门的声音弄得有点大,确保宴宗羡无论是在隔壁的房间还是楼下哪里,都能听到。 接着下楼,换鞋子,准备出门。 感谢爷爷,他坐在客厅里,看到我换鞋子,关心地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小区里走走。” “就穿一件?加个衣服啊!” “不用了,一会儿就回来。”在感受到宴宗羡循声而来的目光后,我推门而去。 然后很久没有回家。 我沿着小区的主干道往外走,差不多到正门的时候,转了个弯,拐上一条小道。寒冷和慢步让我逐渐冷静,闹脾气的心思不久便消化得七七八八。后来我就在湖边的木椅子上坐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好,请问A82号在哪里?” 很久以后,我这样形容初遇叶诀的感受:于黑夜之中,听到了光的声音。 我不指望谁能从这句话中理解我当时的感觉,但我也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具体的描述能去说明他的声音了。请尽管往“最打动人心”的方向去想象就好。 那不是单纯的好听或者音色鲜明,而是一种仿若天降的拨人心弦的魅力。听到这么一句话,你就再也无法把注意力从他的嗓音移开,会想立刻听到他再次开口。正如同漆黑的夜中忽然见到一抹光闪过,便愣得定住,屏息盼更多光亮。 我抬头看着他,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正是我上午在爷爷发来的通讯资料上看到的那张脸,面庞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标志,组合在一起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冷峻气势。我惊觉,原来“斧砍刀削”这个词不只可以用来形容霸道总裁的脸,还可以形容霸道总裁的气质。 这样震慑人的气质,却搭配了那样打动人的声音,反差着实大。 我感觉自己有好几秒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在冷风中僵硬呆滞地仰脸望他。他竟也就那样静静地等我,脸上既没有着急,也没有疑惑。 一直到我自己回过神来:“A82……哦,A82是我家,我带你过去。” 说完这话,我意识到自己好像进行了愚蠢发言,尽管我并没能马上分析出到底蠢在哪儿。我只是像暂时程序错乱、只能执行初级运行的AI一样,做些本能的补救反应。 我直接把他认下来了:“叶先生,您来看我爷爷吗?我爷爷是宴逢春,是他孙子,我叫宴雀。” “我知道你,宴雀。”他说。 他终于又说话了! 我嚯地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嘴唇,注意力都在他讲话的声音上,无暇顾忌这样盯着别人的双唇是多么失礼的事情。 我想和他说话,于是我一面给他带路一面主动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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