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错位 (第1/2页)
二十二 被打到手,魏柏疼得“嘶”了一声。 傅知夏冷眼扫过,看见魏柏额角眉梢的伤口,停了一秒,才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压着火气,稳下情绪说:“别去了,他回来了。” 没过几分钟,庄颍喘着气跑来,一脸惊魂未定:“你可算回来了,你到底干嘛去了,你都要急死人了你知不知道,今天……” “庄颍,”傅知夏打断她,“甭搭理他,你回去睡吧。” “你啊!”庄颍走前还往魏柏胳膊上狠狠戳了一戳,低声说,“好好认错。” 魏柏低着头,定在原地,不敢吱声,像个等着被斩首的罪犯。 停了好一会儿,傅知夏才扯扯衣领,脱掉皱巴巴的外套,开柜门去翻找东西。 魏柏的眼睛追着傅知夏,余光不经意瞥过柜子上层,瞬间就僵住了。 柜子顶层摆着个玻璃瓶,瓶里插着几支玫瑰干花,花瓣已经没了水分,边缘有些蜷曲,一共七枝,每一枝都完完整整,在干枯中泛出灰调的颜色,不再鲜艳亮眼了,却更长久地绽放。 他没送人,也没丢掉,还把鲜花做成了干花。 傅知夏关上柜门,臭着脸把药箱塞进魏柏怀里。 “自己弄,没事不用叫我。” 再多一个字傅知夏也不愿意说,连鞋都没脱,他就疲累地倒在床上。 魏柏默默关掉顶头的灯,抱着药箱,手足无措,连呼吸都找不到合适的频率。 他坐在台灯前,面朝着镜子,这才看见自己一脸的擦伤和淤青,拿棉签沾了点双氧水,在眉骨的伤口处擦了两下,不算疼,重点的伤在膝盖和右手掌心。 膝盖黏糊糊一片,擦掉一大块皮,血混着渗出液粘在裤子上,魏柏花了好大耐心才把伤口上的布料揭下来,咬着牙忍疼,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身后忽然响起烦躁的动静,傅知夏已经撑着床边坐了起来,两人眼神才一相接,魏柏忙缩着脖子扭回头。 “拿过来。“傅知夏冲魏柏伸出手,脸色依旧很冷。 魏柏恭恭敬敬地把棉签递到傅知夏手里,放手的瞬间忽然腕上一紧。 傅知夏把魏柏的手腕扭了半圈,看清那些霸占了一半手掌的擦伤时,眉心倏地挤到一起。 擦完了手,傅知夏在魏柏面前蹲下来,将他的裤腿又往上膝盖上翻了两翻,顶着一张冰山似的冷脸,小心翼翼地给那片伤口擦双氧水消毒。 “干爹……”魏柏看着傅知夏的头顶,想碰一碰他的头发,手伸到距离两三公分的地方,指尖蜷了蜷,又收回来,低声说,“我错了。” 傅知夏没接话,给膝盖包好纱布,处理完了,又去收拾药箱。 “滚回你床上睡觉,今天别再跟我讲话。” 傅知夏躺下,扯了一把被子,把自己缩起来裹得严严实实。 魏柏耷拉着脑袋,膝盖不方便打弯,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小床。 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隔在两人中间。 魏柏侧身躺着,听了一夜钟表的滴答声, 天快亮了,眼皮才沉沉放下来。 然后做了个梦,耳边有许多声音,在哭、在喊,嘈嘈杂杂混成一片。 惨白的太阳,消毒水味的房间,床单上有许多血,被蒙着脸的尸体躺在下面,医生和护士没有表情。 “干爹?” 魏柏看见傅知夏走向自己,面无血色,对他视而不见。 傅知夏在病床前停住,手指碰到床单,指尖不停地抖,像掀一块铁板,废了全身力气才看到那张脸——我的? 魏柏感到惊恐,那个死掉的人是我的话,那现在的我是谁? 魏柏一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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