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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还是平静的,“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相信你?” “床上说的话你也真的敢信。”任以挑眉,直起了身,“长点心吧。” 任以从手腕上取下了那个表,转身往门口走的路上随手搁在了桌上,语调依旧有点散漫:“走了,以后有缘见。” 何度既没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看着任以走了出去。 表情很平静,眼底暗潮汹涌。 任以得知何度坐飞机走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听了也只是敷衍地嗯着。 “真分了?”俞易在那头不敢置信地问。 “差不多吧。”任以一脸漫不经心,“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公私分得还挺清。”俞易无语。 “医院那边说任宏宇快不行了,可以准备干正事了。”任以关了游戏,直起身活动了下脖颈,收起了那点散漫,“任彭还真的当我是谁都能惹的。” 约一周后,任宏宇在长达两个月的昏迷、一个月的苟延残喘后,终于结束了病痛的折磨,迎来了死期。 而当晚,任家刮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任以临场毁约,直接和任彭正面刚上。 一场闹剧持续了近两个月。 两边自然是谁都讨不了好。 而最后任以还是拱手给出了所有的股份,以及自己这些年从任家那里拿来的所有东西,和任家撇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送你句话。”任以嘴角勾着几分笑,眼里却尽是冷意,“别再想着动我的人,代价你付不起。” “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任以把刚签完的股份转让协议扔到了任彭面前,转身就准备走。 “任以,没了任家当靠背,你以为就凭你现在,配得上何度吗?”任彭那天倒还真信了任以那番话,临到头也没再拿何度当靶子,气急败坏之余,反倒冷静了下来,恨恨看着任以的背影,低声说,“你除了你这张脸和屁股,你还有什么能留得住他?” “那说明我还有点资本,离了任家,你就算想靠卖屁股上位,”任以顿了顿,反倒笑了笑,“有人买吗?” “任以,你……”任彭双目圆瞪,一口气压在喉咙没上来。 “再怎么说也给你当了十年弟弟。”任以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祝你好运。” 任以现在处于一个没房没车没钱的状态,强行霸占了俞易的一片领土,靠在沙发一角来来回回转着手机。 “你没地方住?何度那房子你不是有钥匙?”俞易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仰头灌了一口,“你不上那儿你来找我干嘛?真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现在找他然后他直接从国外又给飞回来?”任以继续转着手机,语气平淡,“等他安心读完这几年吧。” 五年而已,也不是等不起,回头把人追回来就好了。 他也想给他自己一点时间,他是任以,不是什么任宏宇捡回来的二少爷,更不是什么离了任家这棵大树就只能活活饿死的废柴。 任彭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确实是配不上何度。 五年,给何度一个时间,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他不想以后一辈子只能被护在羽翼下面,更不想何度为了他而放弃什么。 比起当个累赘,他更喜欢和他喜欢的人并肩看这个世界。 五年,足够了。 爱只会随着时间的磨洗而越刻越深,如果五年后不爱了……也只能说明,他们注定没结果。 这次,就当是他先放手了吧。 “任以……”陆柏刚起了个话头,就被何度打断了。 “我知道。”何度眼睛看着面前翻开的全英文的书籍,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真分了?”陆柏和俞易简直是如出一辙的震惊,“他还没来找你?” “这你应该去问他,说分的是他。”何度淡声说,“大概真的玩腻了吧。” 任家……想解决这件事,有很多的手段方法,任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这一条路,他都无法接受。 任彭找任以的当天,任彭给他发了一条录音。 时长不过半分钟。 玩腻了,卖命,死心塌地,麻烦。 何度知道这些不会是出于任以的真心,但是当晚任以就跟他说了要分手。 现在他已经不敢确定了。 说到底,还是不信他。 自己一遍又一遍强调着归属权,一次又一次抱着他说不会走,不会放手。 最后那个手松得,就像从未曾抓紧过。 现在他如他所愿,办签证,出国留学,假装不知道,没插一点手,等事情全解决了,任以却也没再找他。 任以算不上是什么受虐体质,并非离了bdsm就活不下去,所以……他现在是也和任家一样,被这个人给扔在原地了。 桌上的一个盒子里放着那个表。 星空,sky moon。 再亮的星,也终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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