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调教(上) (第1/3页)
余知庆自醒来之后,在一个名叫紫藤苑的地方待了三日有余,期间只有一名叫香袖的侍女服侍在侧,但她仅负责送一日三餐,换洗衣物,其他之事只字未提,假借服侍之名,暗行监视之实。 余知庆面无表情地一掌打翻了饭桌上的吃食,随即抬头盯着站在一旁的香袖。只见她神色无常地伏了伏身子,继而一语不发地弓下身子开始拾捡碎落一地的瓷片。 要不是醒来后听见她报了自己的名字,余知庆严重怀疑她是个哑巴。 这几日余知庆连院子的大门都出不去,只能想些办法看看能不能从这个锯嘴葫芦里撬出点儿什么。但是这哑巴似的女子,真的自那日报了名字后再未开口,任余知庆怎样胡作非为,她都如列行公事一般一声不吭地收拾打理。 余知庆坐在桌旁,看着复又送来的吃食,想也不想地又一掌扫开,噼里啪啦的瓷碎声再次响起,瞥着蹲在地上仔细拾捡清理的身影。余知庆头一次感到无力。 他无趣地撇撇嘴,“都是些什么怪人,你最好一辈子也别开口说一个字!” 意料之中的沉默。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他彻底熄了套点儿话的心思,他稳了稳心神,坐在打扫干净桌前,一手支颌,一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弹动。 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余知庆知道自己被那名叫赫连宴华的人点了睡穴带回了门派,然后一睁眼就不由分说地被按在池里搓洗,随后在那个突然出现的护法手里受了场无妄之灾,一照面就好似生出无端恶意,对自己下了死手。 余知庆银牙暗咬,他自知这恶意不会凭空而起。 “参见护法大人。” 余知庆被突然响起都声音骇了一跳,他静静思索的状态被打断,支着下颚的手一松,转头望向来人。 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那眼神如寒冬里攀挂枝头的冰凌,道道刺在余知庆心头。 自来人跨入门槛起,室内都似乎骤然下降了几度。 青魅扫了眼没来得及清理食物残渣,微不可查地蹙了眉头。他随即招了招手,身后立时进来两三个魁梧的汉子,将余知庆不由分说地按在地上。 又来?余知庆垂下眼皮,盯着地上的青砖瓷瓦,木木然地想着。这死死禁锢的力道让他再次体会到任人鱼肉的滋味。 “这么无规无矩,脾气却是不小。”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丝视如草芥的轻蔑。 余知庆刚想抬起头,就发觉视野一暗,眼前被蒙上了条黑布,他被反剪着双手,毫无反抗余地带出了房门,透过黑布的光感时明时暗,只有耳旁仍旧传来清晰的声音,但除了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外,其他一丝声响也无。 失去了视觉,连行走的方向也辩识不清,余知庆被带着七拐八拐,等眼前光感变得更弱,才停了下来。 脑后的绳结被解开,从漆黑中猛然恢复视觉,这相对昏黄的光亮激得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待看清周围陈设,余知庆的心不自主地悬起。 这个地方并不算太大,屋子的四角立柱上点着数只雕龙附凤的红烛,立柱间牵着浅红色的纱帐,纱帐飘飘然垂落,将视线重重遮挡,纱帐边摆放着几个造型精美的香炉,中间还铺设了一块触感蓬松绵软色彩明亮鲜艳的毛毯。 余知庆此时就被按压着跪坐在这毛毯上,带点甜味儿的熏香在空中徐徐弥散,衬着这相对昏黄晦暗的环境,更使得人四肢慵懒,昏昏欲睡。 那种独特香气在鼻尖久久萦绕,余知庆思绪迟缓沉重,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 ‘若换成张床,岂不一夜好梦?’余知庆跪趴在地毯上,这念头刚一升起,心头就一个激灵。 ‘这香气有问题!’他心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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