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一次吗 (第2/2页)
心。 但越致和其实没怎么邀请他在家看那些过气老片,记忆中也只有寥寥一两次,因为怕他觉得老片子无聊。平心而论,雍冶也确实不是个好观众,比起理解影片,他更多注意力都在听越致和跟他讲解剧情,介绍导演和那些杂七杂八的艺术哲学理论,虽然也听得云里雾里就是了。 唯独在这种时候越致和的眼里有灼灼光亮,热情而生动,想将他也带进这个全新的、广阔的灿烂天地里。他仿佛抬头就能看见千山万壑,滚滚潮流,那些五光十色的、迷离难解的波痕,虽然无法理解,却可以触摸。 真是迷人啊,与这个男人同样迷人。 遍寻不得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的理由,偶尔惊觉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已经散落在各处,时不时想起来,发现都可以连成一串,明明所有的感觉都还记得。 还记得啊,都记得的,也不可能忘记的。 雍冶趴在越致和腿上,虽然很想努力理解电影的内容,但或许由于今天体力消耗过度,在后脑似有似无的抚摸下还是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了。 许久没有灵魂出窍的小雍少,睁眼发现自己又飘了。 只是打个小盹儿而已,为什么又发生了这种事?雍冶百思不得其解,老电影的配乐都还在耳边嗡嗡,结果入眼又是自己这张醒不过来的猪头脸,感觉都有点要不认识了。 不过似乎看起来要好点儿了,大概是之前过于夸张的纱布拆了一些,总算能见着完整的人。 他不知道离开了那具猫壳子后猫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万一猫醒不过来了越致和会怎么样。既然眼下一时半会儿他也做不了本尊,还不如回去继续当猫。 ……可问题就是他并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这可太混蛋了,这个穿越机制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他正盘起腿冥思苦想,忽然病房的门开了,护士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崔月熹。一阵子不见,老妈耳朵边上的白头发都见得着了,可这位平时讲究得不行的老阿姨似乎也再没有心思打理。跟在身后的是两个年轻点的小伙子,其中一个是好兄弟高翊泽,还有一个在好兄弟的衬托之下愈显得矮胖的人物,雍冶很快就认出来,是他挂名的工作室的老板,也是他大学时的前辈郭开辉。 护士叮嘱了几句,大意是说注意探病时间,不要停留太久,尽可能跟患者多说说话有助于早日苏醒云云,就退到了一边去。 三个人在椅子上坐下,崔月熹捋了捋头发,一张脸憔悴得有些苍白。雍冶很想摸摸妈妈的脸颊,但发现他的手指也依然只是从活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也不会有人感受到他。 “阿泽,辛苦你了,这几天跑了这么多趟。还有郭先生,麻烦你专程赶过来了。”崔月熹给两个人递了水果,勉强笑了笑。 “我不要紧的,崔阿姨。”高翊泽接过一个橘子,顺手就剥了皮,给另外两人也分去几瓣。 “您这是说哪里话呢,雍冶几次帮了我大忙,这不是应该的嘛!”郭开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混迹得一身油滑气,不过这番话听上去也像是发自内心。 崔月熹转过身,看向床上的小儿子,吸了吸气,尽量语调显得高兴些:“小冶,阿泽和郭学长来看你了,都是你的好哥们儿,你起来跟他们说说话,啊?” 病床上的雍冶毫无反应。 崔月熹眼神黯淡了,这种失望她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但怎么都忍不住会眼眶一热。高翊泽扶了她一下,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招招手让他们继续。 “雍冶,”高翊泽拿出手机,一脸严肃。屏幕上好像写了什么东西,雍冶十分想去看一眼,不过还是忍住,在原地抄起手,看他的好兄弟要耍什么花样。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总共借了我五十二次钱。” ……有这么多?高翊泽你可别讹人吧!雍冶张大嘴,发出愤怒但无声的质问。 崔月熹也惊了,睁大眼睛看着他。 高翊泽面不改色,继续朗读:“小学时候,十五次。你说放学后想去打电玩,但是叔叔阿姨不让,而且还有小白姐专程盯梢,你每次借了我的钱就从学校后墙翻出去,还被护栏的铁刺划烂过三条校裤的裤裆。” 雍冶坐在高翊泽面前,下巴掉了合不上去,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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