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算计(一) (第2/2页)
白了脸,这意味着他这辈子都不能逃出裘钦戎的手掌心,除非裘钦戎死了。 裘钦戎揽住栾桢的腰,两人贴得更严实了,他嘴里含着笑,又念了一遍:“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裘钦戎与栾桢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话音刚落,他又问栾桢:“阿桢,你喜不喜欢这个婚证词?你觉得我们成亲那天念这个证词好不好?” 栾桢:“……” 裘钦戎自顾自地点头,抛下一句令栾桢心惊肉跳的话:“这个婚证词我很喜欢,到时候我们就当着宾客的面念,其实……我们的婚礼已经快筹备好了。” 栾桢扭头看向裘钦戎,一脸不可置信:“什……什么?” “我从带你回家那天就开始筹备婚礼了,很快我们就要结为夫妻了。” “我……我不想。” “可以。”裘钦戎虽然嘴里含着笑,眼神却渐渐冷下来,“除非我裘钦戎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但我死了,你也不能独活,我要和你成亲,阎王也照样是我的证婚人。” 裘钦戎说得狠绝,栾桢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只是不甘心,才出口反抗了一下,反正不论他愿意与否,他都会与裘钦戎成为合法夫妻,内心的怒意随着俱意一同迸发,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觉得,不如杀了他。 不如杀了他……不如……杀了他! 裘钦戎像洞悉了他的想法,说:“想杀了我?我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他把栾桢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一定要找准心脏的位置,能死在你手里,我非常开心。” “能死在你手里,我非常开心。” 一模一样的话,栾桢曾经对裘钦戎说过,如今说出这句话的人居然是裘钦戎,但栾桢自己明白,同一句话因不同的人说所以意义不相同,他的是谎话,而裘钦戎说的是真话。 栾桢不知道成亲的具体日子,裘钦戎不说,他的心就一直悬着,记挂着。医生叮嘱栾桢必须静养几日,所以裘钦戎不允许他出门,况且裘钦戎何时带他见父母完全看心情,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囚在裘钦戎打造的金色牢笼里了。 这日天气好,院子里花不堪忍受春雨的洗礼,一夜之间落满一地,恰好今日裘钦戎要见一个生意人,吃过午饭后去了另一个院子。 栾桢享受这难得的不与裘钦戎相处的时刻,于是拿着扫把到院子扫地,嘴里哼唱着从留声机学来的歌,平时他绝不会唱,因为裘钦戎说他唱得好听,女声的媚让他学了十成十。 他身上穿着绿色的旗袍,这是裘钦戎早上强迫他穿的,不穿就要再做一次,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穿上。 栾桢边哼着歌边扫地,唱得入神,全然不知门口有个男人透过半开的门缝偷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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