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同居长干里 (第2/3页)
笔墨,当真是感激得不知要怎样才好,只一个劲地说谢谢。 直至简凝之拉着阮云昇出门,宋了知还陷在欣喜中,他因为是家中的老二,卡在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打小就不受父母重视,侧身对一旁的阮雪棠感慨道:“阮公子,王爷和王妃待你真好。” 阮雪棠本能地冷笑一声,想反问“这也叫好?”,可话未出口便止住了,他意识到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在王府不受宠的孩子,平心而论,简凝之对他不错,就连阮云昇都比记忆中的他正常许多,不再对他随意的发疯辱骂了。 他虽看着是孩童模样,但实际心理年龄已有二十多岁了,而宋了知虽然长得壮实些,但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确实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宋了知二十四岁时脑子尚且没好到哪儿去,阮雪棠自不指望八岁的宋了知能有多聪明,意识到自己以后可能甚至还要照顾宋了知,就感觉前途惨淡、未来无光,整个人都阴郁起来。 他可不愿像老妈子一样带个孩子,打定主意不肯再管宋了知。 然而他阴郁归阴郁,待两人一同用膳之时,他看着宋了知那副只敢喝粥不敢夹菜的胆小模样,十分嫌弃地夹了几筷子菜丢到宋了知碗中,刻意忽视那家伙感动的眼神,冷声催促道:“还不吃快些,等会上学迟到夫子打的可是你手心。” 宋了知过去连驴车都没坐过,哪知被阮雪棠从众多孩子里选中之后,生活一夜间有了质的飞跃,坐在华贵稳当的马车上,他略略有些不自在,但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不时朝车窗外欣赏钰京的繁华,拉着阮雪棠不住说话。 阮雪棠一开始还敷衍几句,后来被烦得不行,索性闭眼装睡,这才令宋了知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肩膀借给阮公子,又搭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外套还带着宋了知的体温和气味,阮雪棠在熟悉的怀中果真生出困意,心里还是没想起自己先前为何要与宋了知起争执。 阮雪棠睫毛很长,随着清浅呼吸微微颤动,昨夜匆忙,宋了知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打量阮雪棠,只知晓庙里观音娘娘雕塑边的仙童都没他生得好看,趁人熟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小扇般的睫毛,又急急收回手,仿佛摸到了最宝贵的珍宝,生怕被人知晓。 到了书院,宋了知轻轻将人唤醒,扶着他下了马车。 他幼时也有过读书的愿望,有个先生在村里开了个小学堂,只需拿些米面做束修便可,但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如何好意思向爹娘开口,只能做农活闲暇时在窗外偷听几句,如今有机会真正的读书识字,叫他怎么不欢喜。 可是看周围都是衣着光鲜的世家公子们,宋了知却又开始惶然,虽然自己也穿着阮雪棠借他的好衣裳,但总是自卑一些,痴痴站在门外,仿佛连如何走路都不知道了。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牵住他,宋了知被阮雪棠牵着进了学堂,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宋了知的心脏却被某种情绪挤得满满的,令他想不起别的事情,唯有更加用力地回握住对方。 他是第一天入学,基础难免比旁的学生差些,连握笔姿势都没对,夫子耐着性子教了好几次,但他或许是学得心急,反倒更加出错。 那些世家子弟对暴力骄纵的阮瑾积怨已久,听说他买了个奴才当伴读,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讽刺郡王世子,但对宋了知却无需客气,都知道阮瑾对府内下人不仁,以为他根本不会在乎,便拿宋了知当出气筒,在课上越发肆无忌惮地讥笑。 宋了知羞得脸颊通红,放下笔不肯再写了,心中暗自埋怨自己无用,不仅辜负了先生,还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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