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 (第3/3页)
是都知道我吉偈央木善夜袭吗,我今天就让他们白日里见鬼!” 乌额玛情绪被调动起来,脸上露出喜色,当即答应一声,跑出大帐,叫上守在外面的蝉予和纳刺哈,骑上马直奔军营。 蝉予陪着乌额玛清点了约几千人,在未时三刻,冲杀入阵郢军营。 冲阵前,木图克观察过,阵郢两军貌合神离,两边各自扎营,互不联络,于是木图克的弓箭手先向阵军齐射箭,阵军大白日里被偷袭,顿时乱了阵脚,而再看郢军,竟然毫无动作,此举奠定了木图克的信心,他们果然同床异梦,看来阵侯高祯不得人心已久,连他的盟好都如此疏离。 既然有了如此判定,乌额玛便放心冲阵,蝉予紧随其后,扬着刀冲进他们营盘。 来了程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与他们正面冲突,蝉予挥舞弯刀,远处依稀可见身着郢军服饰的兵卒,他对这些人仍心有余悸,那曾经让他恐惧的瘟疫味道缭绕鼻端,阴影挥之不去,一个不留神,蝉予只觉头晕脑胀,竟是被钩镰枪兵掀翻落马,他被迫重整精神,与之拼白刃。 杨炎芳蔼一打眼便看到他,策马奔来撞开欲要偷袭蝉予的阵兵。 “上来!!”杨炎芳蔼一把将蝉予拉上马,慌张地喊;“伤到哪了!!” “没有……”蝉予只有摔下马时的钝痛,其他地方并未伤到,可杨炎芳蔼不听这些,直接调转马头,将蝉予送出了杀阵。 “在这待着!!”杨炎芳蔼扔下他,又策马回了去。 这一来一去风风火火,蝉予来不及解释,哭笑不得,稍作休整,待军中医官确认无碍,他便再次回到杀阵中去。 这一场战阵,因郢军的视而不见,导致阵军大败,郢军看势头不对,收拾干净便跑了,一兵一卒也未耗费,让乌额玛等人摸不清头脑。 食时两刻,清点好俘虏,乌额玛等人带病退回到城中。 “蝉予,”杨炎芳蔼拍拍蝉予;“我一直有个问题。” “姑姑请说?” “这共主已是如此尊贵,怎的不住宅邸,非要扎帐篷呢?虽然郡守的宅子被他烧了,可其他好房子也不缺啊,他就喜欢住帐篷?那个雄布勒玛里面……也全都住帐篷?” “这……”蝉予还真被问到了,想想也是,这一路上,吉偈央木几乎从不住中原的房子,他那套华丽的大帐走到哪搭到哪,连乌额玛也如此效仿,那些跟随他们的兵卒,帐篷更简易,甚至幕天席地睡大觉,豪放至极,若不是亲眼见过雄布勒玛的文明繁荣,蝉予也要以为他们是穷惯了。 “共主的……行军习惯吧。” 杨炎芳蔼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回来的第一件事,蝉予便陪着乌额玛去大帐找吉偈央木,按常理,蝉予要在外守候,可今日却有些不同,他听见大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帕,他怎么在这……” “……被围,阿颜塔……” 里面对话不甚清晰,断断续续,蝉予听的紧张起来,阿颜塔留守在谭国,难道他所在的郡县被围了? 正在听竖起耳朵听的时候,一道声音揪起了他的心。 “……与我何干!我与他不过是……为何要对我下手!!” 杨炎幼清!? 蝉予整个人愣住了,杨炎幼清为何在里面?他的声音还如此悲切,难道…… “可是……合适……?” “……有什么不可?” “不行!!都是中原人……冤枉我!!!” 蝉予听不下去了,杨炎幼清的泣诉让他心肺被人拧住了一样疼,他昏了头脑,忽视所有礼制束缚,一把撩开帐帘闯了进去。 大帐内,吉偈央木自然居于高位,伯谦站在他身侧,乌额玛背对着蝉予,他们中间是一张食案,杨炎幼清被几人按在上面,一只白皙的素手被抓着伸长出去,一个霜勒人举着弯刀,作势要砍。 “刀下留人啊!!!”蝉予惊的失了血色,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自己身体护住杨炎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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