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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景,但她大概就是那种尽力让自己过得很幸福的那种人,也认为自己可以指导别人过上同样的幸福的生活。 “谢谢,”我说,“是这么个道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布彻尔最近很不错,他又重新燃起对学习的热情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兆头吗?” 对,的确是。我说,忍不住低头点了一支烟。她开玩笑似的说,现在和我说话,总担心我又要哭起来了。“不,不会了。”我说,勉强笑了一下,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转身离开后,苏珊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经常哭不是一件好事,赛德斯先生,学会自我控制有很多好处。或许可以试着压抑一下自己的情绪?毕竟布彻尔只有你一个父亲……” 我的呼吸因为回忆这番话变得沉重起来,突然停下脚步,生起一种在这里和她大吵一架的冲动。我转过身,看见苏珊远得只剩下一个小点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太迟了,总是这样,何况我本来也不擅长争辩什么。 ** 回到家,我非常认真地考虑起了挖尸体的事。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呢?凶手带着尸体到另一个警察家自投罗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他说的今晚之前还有很长的半个白天,何况我也并不是非照他说的做不可。中午随便煮了点东西吃,然后我睡了个午觉,梦见一条巨大的鲨鱼,直直冲过来,撞破玻璃缸。我猛然惊醒,听见楼下有一串脚步跑开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到窗边去看,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下楼,想去泡一杯咖啡,发现厨房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我刚刚听见的真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碎玻璃散落在流理台上,除此之外,还有一团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微弱地动弹着,这太恐怖了。我小心翼翼地捏着布团的一角,缓缓向后退,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然后一下掀开!瞬间,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我惊骇得跌倒在地,看那个东西在厨房里受惊地四处乱窜,发出低哑刺耳的叫声——是一只乌鸦。我慌乱地爬起来,用椅背上搭着的衣服去赶它,直到它从窗户的那个破洞飞出去。 我提着外套,看着玻璃上那个不规则的洞,心脏怦怦直跳,近乎疼痛。这真的吓到我了。我忍不住想,这会是一种威胁——或者说警告吗? 我戴上厚手套,把那些碎玻璃都捡进垃圾桶里,扎好袋子放在门边,去穿上衣服,把钥匙放进口袋,提上垃圾袋走出去,走到一半再摸摸口袋看钥匙带了没有。我去五金店请了一个伙计来给我的窗户换一块玻璃,我和他一起抬着玻璃板往家里走,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一边,看他把原来的玻璃从框上卸下,又小心翼翼地把新的装回去;伙计离开了以后我还坐在原地不动,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布彻尔回来了。 我没有跟他提起玻璃的事。吃晚饭的时候,布彻尔说起了探长的死,显然心情不错;对我的无动于衷有点不解。 “你今天心事重重的,爸爸,”他用叉子敲了敲我的盘子,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说,把最后一口面吃掉,去水池洗盘子。 到了晚上,彻底天黑了之后,布彻尔去浴室洗澡,我听着里面的水声,悄悄穿上外套,去后院提上木工工具箱,开车前往墓园。墓园里的道路只能行人,我把车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停好,然后提着箱子徒步走过去。四下张望,夜晚的墓地非常静寂,月光均等地洒在石制墓碑上,好像也正在注视着我。我感觉到勇气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失,再这样站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也许就要落荒而逃。 我开始行动了,戴上手套,用铲子挖开第一抔土,剩下的事情就变得容易做了。我尽量不把土扬得很高,只是松松地堆在两边,一会儿方便重新填回去;大约挖了六尺深,铲子就碰到硬物,把表面的土层拨开,棺材就露了出来,光是露出棺材的表面还不够。我又向下挖了一点,直到棺材盖全部露出来,划了一根火柴照明,棺材钉得不牢,只是四角各有一根长钉。我先用起订撬棍夹住钉头,一只手扶着棍末,抬起脚尽力往下踩,四颗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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