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毁了余厥的 (第2/2页)
几天也就忘的一干二净,所以七天禁闭解除后,我看着跪在自己床边的余厥,脸上表情是一片空白的。 我猛的翻身坐起来,大脑还是懵的。男人安静的跪在地上,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那估计是从十二点起——从紧闭结束那一刻起,他就跪在这里,直到现在。 现在可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祭祖的时候在软垫子上跪三个小时都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完全无法理解旁支怎么能把一跪几天当家常便饭。 被人跪着是很奇怪的感觉,让我经常觉得自己是什么封建余孽,比如一根没剪掉的辫子什么的。 但另一方面,居高临下永远是一种令人愉悦的角度。 大脑里转着乱糟糟的念头,我心想,这大概就是报应——这下轮到我来愧疚了。 我没想毁了余厥的,跟着大哥至少在明面上他会有个晌亮而光辉的身份,二把手耶二把手。若是真的变成我的私奴,那就不可能再担任除了管理我私人资产外的任何职位。 我没来得及管他,穿了条裤子踩着拖鞋就冲出去找我那对好像脑子开始不正常了的父母,一把推开门冲进他们卧室时才发现大哥也在,我还以为他是来要回余厥的,跟我是同一个目的,没想到他对我微微一笑,头一句话是:“余厥没有被额外教导过,用着还衬心吗?” 额外教导,说的不那么文雅点,就是性调教,我的看着大哥和往常一样笑的文雅的脸,足足愣了三秒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要余厥,那天我就是随口一说,把他调回去吧,不用放在我这儿大材小用。” 我第一次和应该被我称为父母的人说这么长一句话,他们脸上的喜悦看起来肉麻而诡异,反正谈天说地话题就是回不到重点上去。我气的快七窍生烟,大哥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我温声道:“若是不满意就退回去吧,看上哪个再换便是。” 我本来准备说好,一股莫名的直觉让我突然警惕起来,留心多问了一句:“退回哪里?” 大哥呷了一口茶,维持他那装逼犯一样的风度,淡淡道:“自然是弃奴所。” 那个好字就被我咽了回去,弃奴所那地方简单概括就是人间地狱,我小时候远远路过,被里面凄厉的惨叫吓的做了一个月噩梦。 好好的人,转到我手上不足半日,因为家族里乱七八糟的烂规矩,就再不能被当人看了。 我内心有些复杂,但也没多少愤慨,我大抵是最没有资格批判这些的。我是余家的小少爷,余黎这两个字生来就往出渗着血色。 我不够狠心,只是因为不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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