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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嫩似个女人,枉了道爷平时听江湖传闻说残阳魔尊生得如何倾国倾城,却原来是这副尊荣,真是倒人胃口——” 百里临江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自己在其他昆仑弟子前谨言慎行不敢多问,原来老温就是被关在这里吗?他匆匆推门而入,见一个铁笼立在屋角,笼中胡乱堆着些稻草,草上似乎有干涸的血迹,一个人披头散发卧在草里。一个胖乎乎的道士正坐在角落里喝酒吃菜,瞪了百里临江一眼,似乎埋怨青年打扰了自己,又突地面色变得恭敬,仿佛想起了青年的身份。 百里临江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用力握住笼子的铁杆,却又想起旁边仍有昆仑弟子,不敢失态,便用尽全力将声音压抑得冷静: “温家魔头被抓回来以后,一直关在这里?” 那肥胖道士哼了一声,又拈了一筷子菜,口中含含糊糊道: “可不是吗?” 百里临江心下大怒,恨不能立时掰断了铁杆进去查看,却偏偏要装出冷静无情的样子,对那肥胖道士厉声训斥: “怎么昆仑弟子不知尊卑?你叫什么名字?入在谁的门下?你可知我是谁?师叔祖问话,你就这么坐着回答?” 那肥胖道士见百里临江年纪轻轻,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见青年发怒,不由得暗自心惊,上前拱手躬身: “师叔祖见谅,徒……徒孙昨夜值夜一宿未睡,累得糊涂了。徒孙名唤青简,虽然挂在夜雪掌门门下,却并未真正学过艺,也就逢年过节在法会上遥遥见过掌门一两面,今儿听说真武降魔阵是昆仑数十年难逢的大场面,所以求爷爷告奶奶前来,却被安排在这里打杂……” 青简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大半没听入百里临江的耳朵里。青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铁笼中的情形,手掌一翻: “钥匙拿来!” 青简只是负责看守,被三思道人千叮万嘱不可打开铁笼,便不禁犹豫。百里临江瞪了青简一眼,拿出师叔祖的威仪来; “你们太祖师叔怎么吩咐的?我是他老人家嫡传关门弟子,位份更在你们掌门夜雪之上,你敢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百里临江自知此刻非同寻常,若真的引发昆仑弟子疑心,确实不妥,便又温言解释: “温家魔头与我夙怨极深,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不能泄愤……不过你放心,我会等你们太祖师叔慢慢炮制他的,不会轻举妄动……只不过,我想要亲眼看看,他如何受这份苦……我又不会放他走,你打开笼子让我看看如何?” 青简对百里临江自然万般奉承,又听他确认不会出意外,便忙忙将笼门打开。青年心中如猴爪百般捉挠,面上却只是淡淡,轻轻将那妖人袖子一掀,露出斑驳嶙峋的一张侧脸,几乎魂飞天外,强行忍住用镇静的声音问: “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青简莫名所以: “这……这魔头自被关进来时便是这个样子。” 百里临江见那人身上的荷花白长衫遍是血污,长衫下露出纤长的玉腿,脆弱透明得仿佛轻轻一捏便碎,想起青简方才的自言自语,顿时无名火起,恨不能立时将胖子那双见过这双腿的眼睛挖了、摸过这双腿的手切了喂狗。青年又轻轻将长衫的衣角一掀,见大腿根部被烙得血肉模糊,眼角几乎痛得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他咬牙切齿道: “是谁对他用的刑?” 青简只道百里临江深恨残阳魔尊故而如此,便眉飞色舞道: “师叔祖不知,昨夜太祖师叔连夜用刑,先是用皮鞭将这人打了个皮开肉绽,专挑这人阴私处打,只怕把命根整根打烂——又连捅了他数十剑,割喉、穿腹都用上了,这魔头却偏偏不死——太祖师叔还不解恨,又拿烙铁烙在他大腿根上,徒孙闻着那个皮肉焦烂的味道呀,啧啧啧。偏偏这魔头只留了一口气不死,太祖师叔知道他被穿了琵琶骨走不脱,又说若真的弄死了,只怕要引起昆仑和残阳道一场大战不好交代,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正邪之气若失了制衡,也有穷奇暴走灭世的危险……后来太祖师叔便将他锁在这笼子里,只教青简看守,再没有第二个人敢来用刑。” 百里临江心中早已痛得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偏偏脸上还要带着微笑连连点头。忽然草堆里那人动了动,张开焦躁的嘴唇: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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