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到刑厌面前。刑厌丝毫没有兴趣,别过脸去,冷冷道,“我没兴趣看你存的那些GV。” 原本暂停的画面被轻触两下,恢复到正常播放,音量是外放的几乎是开到了最大,熟悉的呻吟和喘息如泄洪一样猛然冲进他的耳膜,刑厌整个人想被点燃一般嘶吼着,“你他妈真的有病!” 视频里的刑厌,像一只恬不知耻地在刑路的身下求欢的发情的狗。 “本来只是录了想留着自己看的,”刑路全然不顾刑厌的嚎叫、嘶吼声,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带着扫兴的变态的笑容,“看来......还要给你的朋友们再发一份?” 说起来,刑厌已经不记得,刑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个十恶不赦的变态。他看过一些相关资料,觉得他哥真的有什么大病,亟需治疗。 据说长大以后性情大变,多半是跟童年经历有关。当挫折继续时,当愤怒或不满因为不断的拒绝或惩罚而变得日益增强时,所引起的愤怒或不满就会越来越多地被压抑入分离的人格部分。 积累的愤怒在大脑中不断分离解剖催化使这种极端愤怒愈是加剧,为了释放这些被压抑的东西。 的确,他们的童年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有一个暴力狂父亲,刑路能正常到哪去呢。 自打刑厌有记忆以来,他印象中的刑毅,就只会做两件事:喝酒,打人。每次喝了酒就像发了疯似的摔东西,打人。母亲就这样活在暴力的阴霾下,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走了便再也没回来。 刑毅把母亲的离开的怒火发泄在他们兄弟俩身上,关于童年,刑厌唯一记得的,就是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刑毅骂骂咧咧地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每每那时,刑路都会死死地抱着他牢牢地护在怀里,用并不宽厚的脊背咬牙承受那些暴力。 那年刑厌六岁,刑路十二岁。 儿时的记忆,烙印在刑厌的心上,深入骨髓。 刑路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刑厌也只敢躲在他怀里不吭声。刑厌抱着他去医院,那时候刑路满头是血,左耳被刑毅揪掉只剩一半连着脑袋,异常固执地抓着刑厌的手,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 别怕。 那天星期五,也是下雨天。 那一天,刑路的右耳被活生生揪掉了一半。 他怕打雷,刑路一直以为是字面的意思,其实不是,是因为从那一天起,在刑厌的世界,他们成为了彼此世上最后的亲人跟唯一的爱人。 刑路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刑厌想,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抓紧了手底下的床单,任由那根肉刃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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