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蛊毒发作 手足相残 (第2/4页)
身子而后俯下了身,低眉敛目地恭敬道,“奴在一年以前由主子带回教中,曾有幸远远地见过您一面。” 沈墨拧眉,“你的主子是谁?为何没有在他跟前侍奉,反在此处?” 阿笙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轻轻一抖,沙哑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回禀教主,是左护法大人。”他顿了一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耳廓红得犹如浸了血,“前一阵子,主子传唤奴侍奉……之后,奴再睁眼时便到了此处。” 少年这般反应,又生得与沈墨相像,相貌自然不必说,他这番话倒是引得人将这“侍奉”二字往别处想去。 沈墨愕然睁大了眼,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在系统传给他的数据信息里,这位左护法在教中也算是位高权重,与他这个教主几乎平起平坐。他们相看两厌,平日处处针锋相对,如此是在……泄愤吗? 俞白面色瞬间阴沉得吓人,双拳紧握,手里捏握的夜明珠光滑圆润的表面竟隐隐现出几道裂痕,另一手玉匣里头的叫声立时清晰得多,竟一时成为这一片寂静之中唯一的响声。 沈墨回过神来,不由以拳抵唇又轻咳了两声,以期打破这尴尬而奇异的氛围。 阿笙连忙抬起头来,双手紧攥住铁栏,声音发颤地哑声道,“求教主救救奴!” 沈墨眨了眨眼,不由抬眸扫视了一下周围一圈的隔间,里头的人听见响声早在先前便抬起头来看向他们这处,望过来的眼神却不如阿笙的生动,相反十分呆滞,面容也不与沈墨相像。他们满脸脏污,下颌处更是沾染了一大片的血迹,神色狰狞,十分可怖。 沈墨面色一凛,这副样子倒与先前见过的那些死尸差不了多少。 阿笙侍奉左护法一年也算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见沈墨这般便抢先道,“奴来到此处时他们已在这了,但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声音越发颤抖,“之前有一批人闯进了此处,奴亲眼见到他们把那些人撕成了碎片,然后吃了下去……” 阿笙说到此处便止住了,又俯下了身,朝沈墨磕了好几个响头,一面磕一面哭道,“求教主救救奴,奴不想被他们吃掉!” 沈墨蹙眉,“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笙直起身来,腰板挺得笔直,伸出手作出发誓的手势,一脸严肃认真,“件件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一句是假,奴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俞白紧盯着他,目光如冰锥一般冰冷尖锐。 少年对上他的目光,身子轻轻一抖,不由自主地便偏头避开了。 俞白正欲说话,沈墨已提剑利落的一个挥砍,不过几下便将那足有手指粗细的一排竖直的铁杆拦腰劈断,叮叮当当几声,铁棍应声砸落地面,一个不大不小恰够少年钻出的洞便出现在眼前。 阿笙立时欢天喜地地爬了出来,一面爬一面一叠声地叫道,“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沈墨收剑入鞘,应了一声,“你可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 阿笙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裳,点了点头而后当先走在前头,“奴知道!奴这就带您出去!” 沈墨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俞白眉心狠折,到底未发一言,沉默地跟了上去。 沈墨跟在阿笙后头,一路听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大部分是夸赞沈墨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抱怨左护法如何如何的。 在相思教,教主与左护法向来不和几乎是全教上下皆知的。沈墨自然看出阿笙是在竭力讨好自己,也知他方才说的话其实也有些破绽。 醒来便在此处,他如何知晓出去的路?又是如何在此地生存的? 其余人原先并非如此,那是为何、又是何时变成那样的? …… 沈墨也并非是轻信他人之人,但他觉得一个小少年如何也翻不出一朵花儿来,左右是一条人命,便索性应了下来。他甚至为了套取更多的有关相思教的信息,也微微地出声回应了一下对方,但其实也十分敷衍,“这样啊”、“原来如此”,诸如此类。 但阿笙才不管教主是不是在敷衍他,在他看来,教主愿意出声回应已足够令他惊喜了,一时竟说得更欢。 而俞白面色越发冷淡,盯着阿笙后脑勺的目光若是能实质化早便将人戳个对穿。 阿笙带着人七拐八弯的,不知行过多少岔路,只觉走了许久许久,三人才终于行到一处大殿之中。 这一处大殿灯火通明,沈墨才从黑暗之中行来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不由抬手稍稍遮了遮眼睛。 恰在这时,一道听上去便觉飞扬跋扈的嗓音远远传来,“怎么现在才来啊。”他甚至还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还以为不用本少主动手,你们早死在里面了。” 沈墨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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