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心相厌,同病相怜 (第3/3页)
翻倒在地。 方琼跌在地毯上,胃中忽地一阵剧痛。卢绍钧擒着他,牢牢抓着他的手腕,不许他动。方琼越是挣扎,他抓得越紧—— “——方公子,咬紧了牙,别出声,这儿是百景楼,下面热闹得很。” 卢绍钧冷冰冰地说完,扯开他的衣带,露出玉白肌肤。他玩味地瞧了一会儿,旋即一口咬上方琼的锁骨。 “啊啊!——————” 天边蓦然响起一声惊雷,盖过方琼的惨叫。紧接着,暴雨瓢泼而至。 鲜血从卢绍钧唇边渗出,方琼被他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腹痛如绞,汗珠从额前滴落,上臂的伤口复又开裂,一寸殷红浸染肩袖…… 卢绍钧听着雷声,瞪着满布血丝的眼睛,恨恨道: “……十年前,我早看出你大哥年寿不永,还以为他对你如此宠爱,身后必将皇位给你,于是傻乎乎地对你说,待我摘下状元,便做你家臣,助你安天下。然而,你心里清楚:那时你大哥与我爹斗得不可开交,只要他在一天,就绝不可能再让卢家人入朝为官!” “——方琼,你和我是一样的:我是卢家的儿子,纵有天大的本事,也登不上那朝堂;正如你生带这双眼睛,纵有天大的真心,也不敢做那皇帝!你若不认,就告诉我:殇帝去后,你三道圣旨遗命在手,自掌生杀,为何偏偏拿出那最糟糕、最无趣的一道,宁可让方昀这小废物做皇帝,也不肯自己亲承大统?!” 大雨倾盆,雷鸣电闪。卢绍钧越说越愤怒: “懦夫!那女人做了太后,头一件便过河拆桥,拿你开刀!你有今天全是自找的,现在后悔了,问我做不做你的纯臣,我反倒要问你:一个懦夫,有什么资格同我卢绍钧玩君臣游戏?!” 语毕,他“刷拉”一声,将方琼的衣袍扯得稀碎,未注意到对方神情痛苦异常,分开身下人双腿,掰开紧闭的小穴,预备不由分说地捅进去。 ——然而还未交合,卢绍钧便感脸颊上一阵异样的湿热。 ……眼泪? 最后一丝理智,让卢绍钧悬崖勒马,吃惊地抬头。 却见泪水,以及——并非出自伤口的血,从方琼口中汩汩涌出。 方琼挣扎着按着胃,面色雪白,唇片青紫。 “——你……你中毒了?” 卢绍钧浑身如遭冰冻,愣了一秒,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把方琼从地上抱起来,将他浑身包个严严实实,又一脚踹开了门。 “麻子!朱老七!” 他对楼下大喊。 “封锁百景楼,一个也不许放出去!查!今日谁碰过我桌上的吃食?!方才那八个女人走了没有?都给我扣在里面!没我的命令,全都不许离开,要是逃了,就找人给我捉回来!” “是!东家!——哎!这么大雨,东家您要去哪儿?我找车送您和公子——” “来不及了,去找郎中!今日公子来这儿的消息,一个字也不许走漏,否则扒了你们的皮!” “是!” 卢绍钧说完,抱着方琼,挡住怀中人的面孔,匆匆跑进大雨。 惊雷闪过,街上无人,他咬牙切齿地对方琼道—— “妈的,你给我坚持住,不许死,别死在老子前头——” 方琼忍着剧痛,靠在卢绍钧的肩膀上。 一路颠簸,模模糊糊地望着那人身上的雨和血,他心中忽然莫名释然,仿佛纵是亡命当场,也无太多遗憾了。 为何有这般感触,方琼并不很懂,且无暇细思。 ……二妙同心者,重逢叹隔年。 清言坐花下,皎皎似相怜。 卢绍钧骂的有理。 他确然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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