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干了坏事的小狐狸/大牢里挨耳光,跪着哭求夫君原谅 (第2/2页)
有的,正经人谁娶他?我瞧着,那位要的就是他这名声,好叫宫里头觉得懈怠,正好一举拿下了。” 这些伙计们虽然连权力的边角料也是没接触过的,却个个都对朝廷的风向了如指掌般敏锐,这番议论下来,贸然生出种纵横捭阖的成就感,瞬时将刚刚的伤春悲秋尽数抿去了,越发热烈地舌战起来,直到宵禁的锣敲响了最后一遍,才如无头苍蝇般四散走了。 却看那被他们讨论的激烈的魏府,的确是囍字灯笼红艳艳挂了七进七出,夜里上了蜡烛,映来一片吉祥的金红。 若是有人胆子大些,敢在这恢弘的府邸门前逡巡两圈,便能看出怪异来,虽说是张灯结彩的光景,却里里外外静谧成一气,府上的下人们都是垂着头,步履匆匆,悄默声干着自己的活计,半点嫁娶的热闹劲也瞧不出来。 丫鬟小厮们身处在这深宅里,比起外头的风声是要灵光些,但更怕多说错一句,谁也不敢往外讲,自大婚那夜后,吹吹打打风光迎回来的新夫人便闭门不出,老爷出府后几日未归,头脑警醒些的,猜摸着是有大动作,但到底是什么动作,大到哪个地步,一律是没个准话的。 款冬是被拨去贴身伺候夫人的,他在主子们近旁,别的小厮少不得向他多打听几句,然他自己也是混然蒙在鼓里,唯独知道一件事——夫人并非闭门不出,他每日送的餐饭,都是往府里私牢去的。 今日也是如此,款冬低顺着眉眼,战战兢兢提个食椟踏入地牢,甫一迈步,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 尚未行到最深处,已隐约听见里头传过来不堪入耳的骂声,再往里几步,便能瞥见铁栏杆里面蜷着个狼狈的美人,可怜见的,颤着身子缩在角落里,柔顺的乌发蜿蜒在殷红的喜服上,血似的红衬得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愈发白嫩剔透,小脸上还明晰可见两个分明的巴掌印。 “下贱蹄子!兄长给你几分脸面,把你从窑子里的贱胚子抬成主子,你却是个拎不清的东西,敢跟那软蛋子皇帝暗通款曲,谋害我兄长!” 盛气凌人的少年指着宋可风一口一个贱字,骂完了仍不解气似的,又要伸手上去打,被旁边满脸为难的狱卒冲过去给拦下来,“绪哥儿,您消消气,仔细打疼了手。” 狱卒心里一叠声叫苦,将这破差事骂了百回。 新夫人是大婚当夜就被下了狱,原也不难担待,可每日上好的吃食用度流水般送进来,就不免让人揣摩起主子的心意,若日后老爷记不起这茬也就罢了,可要是复了宠,在这牢里受的罪可不得尽归在他头上? 为着这点揣摩,狱卒仍是客客气气捧着宋可风,没成想今日又来个难对付的主,魏家四房的小少爷跟个炮仗似的冲进来,两耳光上去打得人脸都肿了,若是寻常的魏家亲眷尚且不提,老爷素来是不给脸面的,可这阑绪少爷却是自小跟在身边,称得上亲厚,两头都是要紧,谁也不好见罪。 宋可风挨了这顿辱,却半分不见波澜,一味垂着头,也不与魏阑绪争辩。 他不点火,魏阑绪反而更炸了脾气,劈头骂道,“你少跟这儿拿乔装可怜,我兄长已带了兵入宫,待结果了那狗皇帝,再慢慢料理你,叫你们狗男男去地下好相见!” 他话音刚落,忽见外头狱卒们齐齐跪地见礼,似有人来,肃静中一道寒声响起,如冰窖里头陈年老冰砸进酒酿,“魏阑绪,不得无礼。” 宋可风闻言浑身一颤,猛地抬头跟来人对上眼神,刚刚平静无波的眸子霎时蒙上一层雾气,直起身朝前膝行几步,攀上来人衣摆,眼角莹亮的泪将落不落,颤声唤道,“夫君。” 真是何处不可怜。 狱卒殷勤搬来张靠凳,魏峙信步上前坐定,一手缓缓捧起眼前人肿了半边的小脸,拇指轻揉了揉,朝魏阑绪瞥了一眼,微微蹙眉道,“你打的他?” 魏阑绪刚刚闹那么大阵仗,这会儿早哑火了,在这多年统兵一身威严的兄长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又看他进来统共两句话,句句向着宋可风,心下暗道不妙,支支吾吾半句话都憋不出来。 "兄,兄长...我..." 他直打哆嗦,魏峙却毫不搭理,一味晾着,自顾自捏住宋可风的下巴左右打量,似乎在检查还有何伤处,周围一干狱卒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儿磕着碰着的了要算在他们头上,一时周遭静得吓人。 待魏阑绪那张英俊面孔都快吓白了,魏峙忽又轻飘飘道,“算了。” "也该打,"他收回手,直起身子靠上椅背,看脚边跪着的人便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刚刚还温柔的眼神变得冰凉,语气却仿佛仍含了和煦,“可可,你太不听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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