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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那些事 (第2/3页)

谨清了清嗓子说,“草莓饼干挺好吃的。”

    “知道了。”解元说,继续给他剥橘子。

    次日。

    解元买了一堆草莓饼干。

    习谨乐滋滋地被饼干包围,但是解元一口没动,于是拿块饼干凑他嘴边,弯着眼睛,“啊——”

    解元无奈咬了一小块。

    迫于习谨期待的眼神压力,又咬了一小块。

    “吃芝麻似的……”习谨嘀嘀咕咕,“嫌弃我是吧。”

    解元摇头,“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习谨一懵,怒,“那你给我吃?”

    “不是你昨天说喜欢我才给你买的么。”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主动送给我的。”习谨委屈,“我喜欢你给我的,不行吗!”

    解元心一软,还是给他指出关键,“我昨天没给你送。”

    “可是应容他说是你——”习谨反应过来。

    然后蔫儿了。

    “因为我还没想好我们两个以后怎么走,在想清楚之前,我不想再对你有任何示好,或者接受你的好意。”解元揉他头发,“但是你受伤这么久还没回去,我知道我正上心了。”

    不等习谨开心起来,他话锋一转,“但我依旧是个混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担起责任,和你在一起。”

    “所以,等等我?”

    “不要太久!”

    “不会太久。”

    我和教官那些事:

    年少相遇,我和他说过我和哥哥的故事。

    *

    我哥叫应容,我是我哥捡来的。

    他十岁时父母死在了矿洞里,荒星上没人会在乎人命,没了就没了,没有所谓的公道给你讨。半大的孩子骤然失去双亲,不知道何去何从,经过花街旁的垃圾场——里面占比最大的垃圾其实是或新鲜或腐烂的尸体。

    他听到奄奄一息的哭声,那点自身难保的迟疑和对死亡的向往被狠狠地压了下去。

    哥哥带了个弃婴回家。

    我襁褓里有个开封的袋子,写着字。哥哥没上过学,记下笔画,有机会就找人问,才知道是“海棠”,很漂亮的花,不会在荒星出现的花。

    所以我叫应棠。

    ——逢时应景,海棠醉日。

    可惜荒星土地贫瘠,污染严重,海棠的种子没发芽,全死在了土里。不应景,不醉日。

    哥哥摸了摸我的头,将其称之为长眠。

    十八岁,他分化成了Alpha,身材高挑,长相帅气,很爱笑,温温柔柔的。但好看的皮囊在荒星是种极端利弊的东西,没有背景的话下场都一样,要么自愿卖,要么被迫卖,要么死,还可能被奸尸,最后变成一摊模糊的烂肉。

    他瞒我两年。

    *

    没有轻举妄动。

    等看清楚那个作恶的人,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我们的熟人、朋友、甚至是恩人,他是哥哥的顶头上司,我们拥有如今的生活都拜他所赐。

    我无定义性别者的迹象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吧,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有发现——等我冷静下来时,Beta已经倒在了地板上,头上背上全是血,还在汩汩的往外冒。

    他被我割破颈动脉,生命飞速流逝。

    我抬眼对上哥哥惊骇痛苦的视线,玻璃片从手中脱离,控制不住颤抖。

    我杀人了,一个有钱有势的Beta商人。

    他乐于分给我哥一点可怜的宠爱,支开他的下属不让他们跟着过来,免得吓到我。

    我和哥哥沉默对视了一会儿,花了半分钟让自己的呼吸不再发颤,重新把碎片捡起来,狠狠刺进Beta疲软的下体。

    “哥。”

    我急促呼着气,视线转向他。

    “你走,我留下。”

    眼眶红着,哥哥皱着眉,摇头。他来不及收拾细软,搜刮了那人身上所有的钱,胡乱擦干了身上的血迹,最后捡起那块镜子碎片。

    *

    辗转颠沛。

    被Beta支走的两个月里,我无法想象哥哥到底遭受了什么,即使已经从那梦魇中逃离,健康却被彻底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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