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2/3页)
” 他顿时涨红了脸,才发觉自己胸前的两团小奶正抵着柏山客的臂膀,忙退后了些,不愿意贴着他。柏山客轻佻地咬住他的耳尖,情色地舔了口,“躲什么呢?” 蔺薄云推他,“我能藏什么?”说完又瞪他,“刚还说冒犯,怎么现在就不怕冒犯了?” 柏山客便松开了他,笑里藏了些深意,“那会儿可没投怀送抱,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蔺薄云心中气愤,嘴上也不饶他,连会的为数不多的脏话都骂出来了,“放屁,分明是你绊我!” 他那点教养全都不要了,够到了木屐,穿回脚上,狠狠地踩在了那双擦得雪亮的军靴上,不管这人的军靴脏不脏,自个儿踩高兴了就好。可他顶不过这人厚脸皮,刚要抽身,就被人拽住了手腕子,男人颇为下流地说:“穿木屐踩我有什么用,怎么不脱了它再踩?” 说完又把鞋尖伸到他跟前,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盈盈的,十分欠打。 他不自在地夹紧了腿,把目光移到别处,不看柏山客。白花花的小腿露在外边,是不自知却又明晃晃的诱惑,让人不禁遐想,不禁想要掀开他的旗袍,摸他的腿,揉他的奶。 漂亮的脸,修长的腿,还有柔软的胸脯。 柏山客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说是猜想,可他却很肯定。 他没有一针见血地戳破,而是眸光深沉地看着蔺薄云。 那目光如有实质,像是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那天鹅似的颈,叫蔺薄云喘不过气,也很恐惧。他不知怎么的,很怕,于是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忍不住向后退。 他知道。蔺薄云心想,他……猜到了。 不该这样的。他心慌了,说话也结巴了,磕磕绊绊,同柏山客讲,“赤脚踩不疼。” “不疼,踩别的地方。”柏山客脱下了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轻佻地点在了他的手背上,“蔺先生,不试试吗?” 蔺薄云把手收了回来,眉头皱起,见店外没有人,店内里的李老三与小张都去了楼上,便大着胆子,又把木屐脱掉,踩上了男人的裤裆。隔着军裤,他泄愤一样,乱踩一通,没用劲儿,脚掌踩上去,力道软绵绵的,反倒让柏山客爽了。 男人握住他的脚腕,粗糙的指腹摩挲在他的踝骨处,一路向上,摸到了腿根儿。 细腻的皮肉,粗糙的指腹。柏山客想,他该穿丝袜。又看他泛着粉的脚趾,发现他的第二根脚趾生得有些长,便去捏弄。 蔺薄云把脚收了回去,穿上木屐,声音轻慢,“色鬼吗?” 他不能怯,怯了便会露短。 柏山客算准了他会这样,一准儿地要藏,作势要掀开他的旗袍,被蔺薄云躲了过去。 蔺少爷抿唇笑,有些勉强。他便捻了捻指腹,像是回味,也跟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蔺先生,你越藏着,我就越想要。” - 这回之后,蔺薄云回了家,没人问候他,他自个儿回了院,把门闩一别,又是好几日没出门。院里有小灶,丫头们不乐意伺候这个不受老爷太太待见的二少爷,送饭也偷懒,蔺薄云小时候吃不饱,常去后厨偷糕点吃,为着这个没少挨打。等长大些了,就给自个儿开小灶,谁也管不着。 可总会有人把他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给拽出来,不叫他逃避。蔺景来敲门时,他久违地穿了长衫,青色的发带把长发束起,从门缝的影子里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的脸。 蔺景不待见他,却总能被这个弟弟的皮相惊到。漂亮,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好像志怪里的画皮——不,蔺薄云就是吃人心、有着美丽皮囊的画皮。 蔺景别过脸,似乎有些气闷,说:“柏四爷来,说要见你。” 蔺薄云想要关门,却被止住了。蔺景变了张脸,来威胁他,说他若是不去,就把他打死了,骨头也砸碎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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