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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倒是会说,这顶高帽戴给我,我若不接岂不是不识趣?”杜含烟挽着阿竹回眸与他笑言:“中午留下一并吃饭。” “诶好!少夫人,您与少帅坐,我去帮忙!”小司机脆生生应了,撸袖子往后院跑。 危舟循声追出门,一眼望见庭院里浅笑俨然的女子,心旌一漾。她笑容绽放赶来杜含烟身前,低眸瞧见她与旁个牵连的手臂,笑容僵硬,阴测测甩个警告眼神到旁边。 阿竹尴尬笑笑,问了危舟好,也寻帮厨的借口,一转眼溜去后厨。 杜含烟与危舟相望,牵她往正堂去,与她同行,低头瞧着暖阳下并肩的影子,忍俊不禁笑出来。危舟搭她肩膀,茫然追问她为何发笑。 杜含烟狡黠笑看她,故作高深道:“我是笑……笑你身边气息好酸。” 危舟略一思索纳过闷来,转身,追随杜含烟跨入正厅,佯装羞恼:“好哇你笑我醋性大?” “难道并非如此么?小丫头的醋都吃?”杜含烟对她回眸一笑。危舟从身后圈她手臂揽抱住她,“何止是醋,我饿得紧,要将你囫囵个吞了。” 杜含烟羞笑推距,危舟伏上她肩头,轻叹:“如此,才与你再不分离了。” 杜含烟沉默,将硌手的几本书随手置于几上,心中酸涩,一时间什么话也道不出。 “买了什么书?”危舟拉她并坐红木圈椅,随手翻阅。杜含烟更瞧着那字样刺目,搪塞道:“闲时解闷的。那些要义高深的古书,我又看不懂。” “这不正巧,我也喜欢这些故事书。”危舟抓她的手吻吻手背,咧嘴笑笑,往深想了想又道:“你若喜欢,我睡前读来你听。再有,我以后常来陪你。” “烟儿你不知,近来察哈尔将有大事发生。父亲将要推行新政。” 杜含烟凝神,疑惑瞧她:“新政?” “是啊,”危舟正襟危坐对她严肃叮咛:“此事不同寻常。你也知道,父亲代理省长手握军政大权,北平那边帝国旧政府对我危家早有不满。父亲已暗中下令,邀请民主党领袖到来,出席公立新年当日的新年庆典。为此,父亲下令加强省内军防。我想北平那些帝国走狗绝不会息事宁人。” 杜含烟心内惶然,掀翻巨浪。她内心隐隐觉察到近来任宏伟等人频频出现在她身边的用意——是要完全拿捏住她,借她之手威胁危家。 杜含烟一阵后怕,抬眸看对自己千叮万嘱毫无隐瞒的危舟,内心掀翻了愧悔的念头。 “烟儿,烟儿,你在听么?”危舟摇晃杜含烟胳膊唤她回神。杜含烟点头,“我在听。”杜含烟顿了顿,状似不解追问道:“却不知,只是迎新大典如何会有危险,竟需要这般警惕?” 危舟摇头,煞有其事坦诚对她道:“你有所不知。父亲决议在元旦当日当众宣布易帜,率部归属新政府。”危舟后续又嘱咐再三道:“此事重大,烟儿,你万万不可告知旁人。梁嫂或阿竹亦然不可。我已然嘱托司机提醒她母女,年末时候出门警惕。” 杜含烟脸色煞白,即刻想到后果,秘密执法处的人绝不会放过危家父女。恐怕任宏伟亲自赴察便是为此。杜含烟想到醉鬼交给自己的字条,心道不妙,恐怕那些人已然对察军部署有所察觉…… “少帅、少夫人,开饭咯!”吵嚷声近,中断思绪。杜含烟挣开危舟惶然起身,迫切想要脱身,揭秘字条一探究竟再做打算。危舟随之起身,未作他想,牵她一起洗手,前往花厅用午膳。 · 危舟逗留至晚膳后,又缠着杜含烟腻了个把时辰,搂她不放,执着于要亲自哄睡她。 杜含烟知晓司机没走还在等候危舟,闭眼配合装睡,内心则不宁。危舟坐床边捧着某本今日新买来的文集给杜含烟讲故事,谨小慎微的压低声音。 一则故事讲完,杜含烟呼吸绵长。危舟歇声,低头吻了吻她脸颊,学着电影里西洋人的罗曼蒂克,与她轻道晚安。 杜含烟安眠并无回应,危舟凝望她片刻,小心合起书放床头,熄灭床边灯,捞大衣起身悄声退出卧房就此离去。 她走后,杜含烟抬眼,眺望帐顶,一颗心戚戚然。 她即便躲避来此都逃脱不开那些人监控……足以相见,她与危舟的命运注定背道而驰,注定没有善果。 善因方得善果,如此却也应当。她自己种出的苦果,只得自己尝。 杜含烟起身倚床,胡思乱想默了片刻,再度旋开灯,捧起枕边那本,对照纸条找答案。 02311 04329 10316…… 她翻开二十三页找到第十一字为“正”。 四十三页二十九字是为“各”。 一零三页一十六字谁为“鱼”。 连贯起来即为:正各鱼察,之毁高楼。 杜含烟默读一遍,翻转读来,跌坐桌前,震惊无比。 楼高毁之,察欲革政。 危楼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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