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做梦(第一人称/无h) (第1/2页)
你听过,梦碎的声音吗? 你觉得它应该像水晶一样轻盈,像纯洁无暇的玻璃,清脆的,美妙动人碎裂吧? 但是,我的就不一样了。 我的梦碎裂的时候,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只能闻到。 我闻到了窗外烤生蚝的蒜蓉味,因为我很饿。 闻到了他身上香水味混杂着汗的酸味,因为我很害怕。 还有,还有我身上廉价沐浴露的香精味,因为我不想。 以及最后最后,纸钞的味道。 很新。 我舔干净盘子里最后一点酱汁,将带着人体气味的纸钞递出去,最后捏紧五颜六色的纸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有汗臭味。 但我不能没有它。 偶尔,我也能遇到气味好的,例如那个刚烤完生蚝的。 他第一次来敲我门,我还很惊讶,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小子长的老成,看不出来刚满18,高中没读完就来了,说是想考没考上,就算来烤串了,也很勤奋地学。 那时候他还没有那种蒜味,只有青年人干活之后的酸涩。 他每天都叫我哥,叫得亲切,我当初拉不下脸没客的时候,全靠给他补课,吃点剩饭韭菜活下来的。 去年他又考了一次,之后过了两月,我就再也没能蹭过饭,再下楼,路过他晾衣服的阴暗楼道时候,我闻到了他的味道,已经沾满了阴沉沉潮湿的蒜味。 我默默地想,又一个人梦碎了。 说回那天,那天晚上下雨,约好的客没来。 我煮了份香辣牛肉面,加了蒜,卧了俩蛋一肠,那火腿肠先被我啃了半截才进的汤里,可怜兮兮地浮起来。 红油刺鼻,蛋白被染红。 换平时,我是绝不会吃辣的。 我正要端着巴掌大的锅开吃,他就来了。 我给他开门,但他不进来,眼睛红红的看我。 “你来干嘛?” “干你。” “噗嗤!你傻啦?” “你不说你是个画家吗!你不是大学毕业了吗!” “我是……我怎么能不是了。” “你不是说你是个画家吗?为什么要人付钱操你?” 我拽他进了门,砰!关了。 我看他的手脚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青紫的印子,舒了一口气。 我约的客,都是帮“艺术家”。 “他找错人了?这事你没和房东说吧?” “你不是说你是画家吗!!” 他跟条饿疯的瘦狗一样推搡着我。 他不对劲。 “他动你了?他动你哪了?!” “你他妈的不说你是画家吗!!” 哐当—— 桌上的面翻了。 闷沉潮湿的空气,辣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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