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弟弟的发情期 (第1/3页)
翌日早,三人退房时,隔壁房内早已无人影。李咸池余光瞥过那空荡荡的大床,和未被折叠的棉被,心底有一瞬的落寞。 曾经的同窗好友就这般与自己擦身而过,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之后的半日时间,李咸池带两人去了城内的砖窑铺,买了砖与水泥,郎棣和郎葛拉着车斗往城郊运,李咸池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郎家两人自是察觉到他的不虞,却没出声。三人就这般沉默地来到山脚,郎棣购置的茅草屋内,把东西卸了。郎棣热出一身汗,麻溜地折起衣角一钻,把黑色汗衫甩一边,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郎葛也随他一起脱了衣服,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往身上灌。 “晚点我再去隔壁大婶那儿买个竹兜,晚上背砖和水泥上山的时候需要,斗车推不上去,而且动静大。”郎棣给自己舀了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一抬头只见李咸池垂着眼绞手指,又蹙起眉头:“你怎么了?” 李咸池说“没事”,然后低着头开始解胸前的盘扣。他这衣服是纯麻的,漂成了青蓝色,如今也被汗染得有些湿,薄薄的布料粘在胸口,一对男儿乳粉粉嫩嫩立着,小笼包似的。 郎棣看得心神一漾,唯觉耳后根烧了起来,便不敢再看,别过目光。 奇也怪哉,他与李咸池都是大男人,何须避嫌?郎棣在山下做力气活,见惯了男人的裸体,怎么一看李咸池的就只剩口干舌燥了? “你是想去寻你的朋友吗?”郎葛说:“听他们的对话,曾家现在也该是再找你。” 李咸池解腰带的手一顿:“现在并不合适,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郎葛说:“他看起来很焦急,很想找到你。” 李咸池抿唇,囫囵道:“他是我朋友,听我出事该着急是正常的。” 郎葛盯着他的脸:“那你不给他报平安吗?” 李咸池这下静了,一半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半是出于对郎葛行为的惊讶,按理说郎葛平时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惯了,也不该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怎么今天却逆反似的,一直追问? “你莫不是喜欢他?” 这回倒不是郎葛提问,而变成了先前一直没插话的郎棣。但是当李咸池抬起头,发觉郎葛正严肃地看着自己时,他就知道,这两兄弟现在都是想着这个问题。 喜欢佘垚? 李咸池哑然失笑,觉得这两人简直疯了。自己被郎葛上之前可是直男一大个,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好友兼同窗。 于是李咸池笃定道:“从没有过。” 郎葛闻言转过头去,也不知是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仍有疑虑,郎棣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表情里写满了不虞。 李咸池被他看得莫名烦躁,遂站起身来背过他去,扯了掖进裤子里的衣服,一把脱掉。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赤裸的后背上,贴上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李咸池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便被郎棣捉住了下颌。那食指和拇指看起来没用什么力,但只有被他擒住的李咸池才知道对面那厮究竟力道有多大,就跟要捏碎他似的。 李咸池还发现,现在自己正与对方以一种危险的姿势面对面站着,他胯下的东西就离自己只差半分,虽然隔着几层布,但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于是他一瞬间就僵住了,十指死死抠住身后墙壁,囫囵咽下一口唾沫。 郎棣的眼底几乎要迸发出危险的火苗,瞳孔也变成狼一般的金色,就这样打量了李咸池片刻,最终放开手:“提个醒,你那朋友不像好人,把你脸上这桃花收收,看着真晦气。” —— 当日入夜,三人便一次性把修建灶台的材料运进了山中。第二天早上,在李咸池的带领下,又很快搭好了灶,修了条简易的通风口,从山洞里排出气。 这半日,郎葛都是沉默不语,任凭李咸池怎么指挥,都只是照做,也不回应。 李咸池被他的一反常态弄得有些奇怪,也试着单独找他问出缘由,可郎葛今日却似乎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叫他好好体验了会儿什么叫热脸贴上冷屁股。 郎葛还在这边架锅劈柴,那边郎棣已经背起药篼,麻绳往腰上一绑,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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