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一脚踏进了修罗场(下)伊恩的契约 (第2/4页)
长的双瞳。自己有一种微妙的直觉,尽管法撒诺侯爵一直被殿下眷恋着,可一旦他触碰到伊恩殿下的底线——特别是在目前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殿下会毫不留情地站到自己这边。 “当然是由您来审理。”狄尼洛低下头示弱,微微偏过头对阿尔托丢去一个暗示地眼神。“这里是您的星域,您是这里的主宰,作为雌虫,我们仅仅是雄虫意志的执行者而已。” 黑发的殿下用残存的理智思考了一秒,似乎终于对雌虫的回答感到满意。“那就让祭司们都过来,”他把脸转向叶米利安,目光描绘着雌虫温柔又带着忍耐的眉目,那双灰绿色的大眼睛藏在金色的睫毛后面逃避着自己,似乎正为了些什么而烦恼。雄虫看着法撒诺侯爵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让他们……到这里来……把比利亚带过来……把你们的‘光屏’打开……”他的古语里参杂着现代词汇,显得有些怪异。“让所有的虫族都看看背叛我……背叛奈萨的下场……会是怎样……” 黑色的雾气在透明而封闭的立柱里缭绕,耸立在议政殿的中央。比利亚·杜克的虫体若隐若现,被整整齐齐地解剖开,固定在内部黑色透明的符文底板上。繁复的银色的符文闪烁着流动的光环绕着这个制作精美的标本,边缘上每个符文中心都镶嵌着堕落祭司被挖出的眼睛。眼球上的神经蠕动着,还连接着头部的触手,那些张开的空洞无力地蠕动,发出咕咕唧唧的声音。肌肉反射着跳动,内脏从敞开的胸膛和腹腔中剥离,它们被绿色的精神丝线固定在黑色的底板上,被绘制的符文环绕。这具让虫惧于直视的虫体中心并没有虫核,它被一块银色的武运昌隆符文替代,维持着堕落祭司苟延残喘的生命,折磨着这个无法支配身体的灵魂。 奈萨的祭司们安静地坐在自家议员的座椅上,这些议员只能和红发的执政官那样解下背后的长披风垫雄虫身下,让他们坐在家族的徽章正中,让自己跪在雄虫的脚下做卑微的奴仆。“很好……卢塞洛*,我很满意…作为,伤害恩里克的代价…您满意吗,我亲爱的……法撒诺侯爵?”这位身材颀长的殿下歪着肩膀懒洋洋地靠在扶手上,手指搭在另一侧扶手边拨弄着悬浮的黑色权杖。它在雄虫指尖漂浮、旋转,不断化为细小的规则结晶变换着形状,从比利亚的法器到勒里什的双杵,从卢塞洛的匕首到属于他自己长刃。亲爱的法撒诺侯爵,殿下竟然叫这个烂屁股的贱雌亲爱的!阿尔托·菲斯特抬头拿那双要冒火的银眼睛去瞪叶米利安,被踩在他膝盖上的伊恩殿下扯住了后颈的头发,被迫仰起脸,把黑色的结晶贴着执政官的脸重新组合成一块封闭下颌的束缚器紧紧地困住了红发雌虫的嘴。 这项曾经只用在异虫身上的残忍展示在古老的贾卡王朝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异虫以“牺牲”的形式被切开了献到奈萨的面前,而它逐渐消失的原因并不是文明的进化,而是雄虫不再有能力聚出一个足够大的符文衬板。 一些亚雌议员在看到堕落祭司的标本时当场昏了过去,雌虫们则畏惧地低头回避。神庙的祭司们拿罩袍遮住了脸,在伊恩殿下面前保持着安静和恭顺。 太过于野蛮,叶米利安皱着眉头站立在环形的席位中央,这不像自己心目中伊恩殿下的行事风格,却又似乎极符合穆拉的做派——殿下稚嫩时的温柔和强壮时的残忍都和主母的脾气如出一辙。可这不是叶米利安想要的,“死亡是最为公平的,殿下,因为无数次随机而产生生命个体仅有一个,这机会也仅有珍贵的一次。用折磨生魂来惩罚他对恩里克的罪行……与其说是对恩里克的补偿,不如说是您对异虫侵犯诺蒙的震慑,或者是您对其他祭司们冒犯的惩罚。”他不会有第二次这样表达的机会,法撒诺侯爵只思考了一秒就决定在这位殿下面前直白地讲出心里话。他从演讲台背后走了出来,”肉体的伤痛短暂易逝,精神的摧残是永生的记忆。伊恩殿下,我的爱子,恩里克的伤痛无法补偿。如果您也怜惜一个没有雄父庇护的崽子,”叶米利安顿了顿,把视线微微向塞勒斯那边偏了几秒又挪回到伊恩殿下脸上,“不妨在和上签署您的名字,让瑞雅可以越过祭司们的特权看护好每一个幼崽,让这样心怀叵测的雄虫没有任何机会接近他们。” 啊,聪明的小家伙,他把自己置于一个两全的境地,既借此机会制定新的规则——好让今后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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