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 (第3/4页)
,并且强制不同等级的雄虫都能进入训练机制,这对我们巩固家族地位是个很好的机会。】首相跟在执政官身后,一直陪他走到神庙门口。阿尔托·菲斯特停了下来,狄尼洛的话分散了他急切的心情,阴郁的眼神落在狄尼洛嘴角的一小处红色的痕迹上。很明显,他的狄尼洛的嘴被什么东西过分地撑开了,而且伤到了嗓子,让首相到现在都不能说出一个字。 “是勒里什?”阿尔托·菲斯特皱着眉停在贵族之门的门口,“不,另一个祭司,我在奈萨面前承诺过不能提起他的名字。”很明显狄尼洛不原多提此事。他望了一眼缓缓打开的贵族之门背后的那层无法穿透的雾气转过身安慰阿尔托,【我去狄卡索宫了,阿尔托……不要冲动,】他对上了执政官的银眼,【殿下本来就偏心,你做的越积极,越触怒殿下,越不容易让殿下偏向我们。】 阿尔托·菲斯特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安德烈迈步率先穿过了黑雾,他也紧紧跟了上去。光从斜立尖顶凿开的镂花中照下来,在神庙幽深的空间里落出一道道明亮的丛林。微微发着莹光的小小飞虫在脚边漂浮,它们感受到穆拉的召唤而飞舞。很明显,主母因为雄子的陪伴而愉悦着,因为他肖似奈萨的面容而满足。 对菲斯特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这代表殿下的理智仍然沉睡。暗红色的皮质长袍和绣着金色花纹的黑袍拂过平整而略显粗糙的石板,停在一圈咔咔哒哒摇着尾巴的圣蛇面前。赤红的朱尼尔伸出分叉的舌头在空气中摆了摆,从拧在一起的蛇堆里立起粗壮的身体——它在几天之内就从伊恩的手臂粗细长到了几乎有一个军雌隆起肌肉的胳膊那么粗,身体也长长了一倍——让这样一条身型沉重的圣蛇盘踞在身上会要了雄虫和亚雌的小命。银色的蛇瞳里是阿尔托·菲斯特不熟悉的警惕神色。他听亚赫亚说过,真正臣服于祭司的圣蛇会忠心地守护,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虫族靠近一步。 萨瓦托斯公爵显然对此也十分了解。他向这条粗壮的宠物弯下一边膝盖,伸直了后腿行一个贵族的礼节。虽然是和叶米利安一模一样的行礼,却因为雌虫后背隆起肌肉的弧度和绷紧了衣料的胳膊而显得更有侵略性和危险性——公爵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伏下了身体准备偷袭。【阿尔托,你猜,殿下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你?】他一边紧紧盯着这条库哈拉蛇摇摆的蛇信一边低下头,黑池边上极为安静,银发的侍从和亲卫队绕着黑池站了一圈,谁都没有冒昧地独自踏进白色的小庙。执政官的背影笔直地立在安德烈身前,红发在头顶射下的光线中燃烧,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 因为他只向奈萨和黑发的殿下屈膝。【你从没有真正地像一个大祭司……】咔咔哒哒的声音停了一秒,执政官回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安德烈,【我曾因此蒙羞。】他不会忘记在幼虫时曾因为亚赫亚庙伎的身份而受到的屈辱,【我已经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不会为了什么再让这些低贱的雌虫有机会爬到我身上……】 安德烈笑了一声,【不,我说的不仅仅是你的尊严】面前的蛇群扭着让开了一条道路,公爵直起身张开骨翼,轻轻一扇就落到了小庙门前,【雄虫,永远都爱骑乘在强大的雌虫身上,他们爱折磨和控制,并且不断地考验他们。阿尔托,这样雄虫才有安全感,你要通过每一次表达臣服的考验,真正地站在雄虫的角度去取悦,他才会真正地信任你。】 【我已经向殿下臣服。】阿尔托·菲斯特对着立起身体的朱尼尔昂起下巴,拒绝向这条舔够了信息素和能量的畜生示弱。他微微眯了眯眼就找到了朱尼尔混沌意识中的痛处,逼着它倒退,提醒这条库哈拉蛇谁才是它的主宰。【再想想,阿尔托。】安德烈提醒着他,【不要企图从雄虫身上获得承诺和理解,这种努力没有价值。】 栗色的长发在小庙门前打了个转,公爵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石柱背后。红发的执政官在袖子里抓住了绿色的十芒星,把它紧紧刺进手心,展开双翼飞过翻腾的黑池。他一走进小庙就看见一脸疲惫的阿特戎倒在祭仆怀里躲在门口的角落打着瞌睡。电流的蛛脚在白色的石墙上滋滋作响,断断续续地从穆拉温柔的那张脸对着的喷泉后面闪耀,照亮了阴暗的角落。“我不想动,我冷……”阿尔托·菲斯特听见了黑发殿下的声音,它迷迷糊糊地被雌侍哄着,好像快要沉入梦乡。伯尼的声音带着笑意但压得很低,好像在纵容心爱的崽子再吃最后一颗糖果。“但是您该休息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受不了。嗯,要不我们回去第六层,海因里希已经给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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