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室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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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2页)

   我们同顾忱开玩笑,让他哪天把小男友叫过来,让我们这些空虚的Omega也吸吸阳气。顾忱先是扭捏地表示他才不要做这种把羊送入虎口的傻事,在被我们围攻之后,他才如实交代,说不是他不叫对方来,而是对方的学校对备考生采取封闭式管理,非法定节假日,学生一律不得外出。

    “我都见不到他,怎么把他叫过来让你们见呀。”顾忱说得委屈,皱着眉头,眼眸低垂,脸上写满了哀怨。

    他借机抱怨,因此我们不觉得他可怜,只觉得他可恨:不就是率先拥有了个Alpha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事实证明,顾忱的确很了不起——直至高一学期即将结束,整个寝室除了他,其余人还都是单身状态。我们几人也并非完全没有桃花运,只是总觉得差点什么,不是信息素不对味,就是性格不合拍,总之没有一个人能拥有稳定的Alpha伴侣。同年级的同学也大多和我们一样,唯有极少数人能摆脱单身。因此我们并不觉得慌张,毕竟另类的不是我们,而是作为少数人的顾忱。

    在一个夏季的傍晚时分,我们终于见到了顾忱的小男友。

    那天是星期五,是住宿生可以回家的日子。顾忱从早上开始就表现得格外焦躁,我们以为他是发情期提前了(做了一年的室友,我们都很清楚其他人何时会进入发情期),于是劝他赶快服用抑制剂,毕竟他的Alpha还没有分化,他又拒绝接受其他Alpha的临时标记,因此只能用抑制剂来削减发情热对身体造成的影响。顾忱却搪塞地表示不是发情期的问题,我们便调笑他,说那就是着急回家去看小男友了。顾忱涨红了脸,圆滚滚的,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我们笑得得意,以为自己洞若观火,没想到却低估了小情侣的恩爱程度。

    在那天之前,程执只是一个活在顾忱讲述中和我们想象中的人物。他立体又平面,熟悉又陌生,经常被我们提及,却从未真正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我们也曾恶意地揣测过,“程执”或许只是顾忱杜撰出来的人物,目的是炫耀与攀比,毕竟虚荣心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或多或少的问题而已。直到见到程执本人,我们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龌龊。

    帅气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分化成Alpha则是他的命中注定。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我不好意思去问,也不能问,因为我知道那想法太过下贱:如果程执是我的Alpha就好了。年下小忠犬,中考一结束就飞奔过来见自己的恋人,一对锐利的丹凤眼,唯有看向顾忱的时候才显露其柔情,抿起薄唇的笑容也只对他一人绽放——认识顾忱的前两年,我一直活在对他的羡慕乃至于嫉妒当中。这也是他之后遭遇挫折,我在同情好友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愉快的根本原因。

    好奇与探究的升级,和终于见到真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问得很直接,关于顾忱还是不是雏儿这个问题。他红着脸,恼羞成怒地驳斥道:“我们还是中学生诶!”我们则回得理直气壮:“可是你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按照顾忱自己的说法,他和程执是撒尿和泥的交情。两个人从稚童相互陪伴成长至懵懂的少年,早已定下的终身,是只待彼此成年便可兑现的承诺,没有其他人参与的可能。

    “就、就算是这样……”顾忱低着头,闪烁其词,“未成年……未婚……这是不对的。”

    他的纯真与保守,和他十四五岁就交了男朋友的行为背道而驰,因此我们认定顾忱是在撒谎。于是我们无视他的辩解,进一步询问他第一次的感受如何,并且要求他讲述具体的过程。

    “我们没做过,”顾忱急红了眼眶,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你们让我讲什么啊!”

    丁香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悲伤的情绪——是顾忱的信息素,在替他传递最真实的讯息。我们愧疚不已,当即放弃了追问,并且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用来安抚顾忱的情绪。

    顾忱很爱哭(没有Omega不爱哭的),也很好哄,浸没在我们释放出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之中,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Alpha和Omega可以用信息素进行交流,正如我们能通过信息素感受到顾忱的悲愤一样,他也能通过信息素感受到我们的好奇。因此他吸溜着鼻子,怯声怯气地表示自己虽然还是个处男,却也和程执做了一些边缘性行为。听闻此话,我们立刻来了精神,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兴奋地询问顾忱和他的小男友做到哪一步了。顾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脸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我们心领神会,问他尝起来是什么味道。顾忱抿着嘴,沉默良久,最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却又让人妒火中烧的答案:“是……程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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