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嫌家贫 (第1/2页)
张厉上法庭那天,章直刚能下床。 章母推着轮椅带他来到庭审现场,从最后排遥遥望着张厉挺拔的背影。 张厉若有所觉,回头看他,露出了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 章直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张厉因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非法持有枪支罪、故意伤害罪、赌博罪、寻衅滋事罪,强迫交易罪、串通投标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刘得狠因非法持有枪支罪、赌博罪、寻衅滋事罪、非法经营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二十万元。 梁晋因戴罪立功,加上梁家很多事他没直接参与,只判了十五年。 章直从头到尾都没能和张厉说上一句话。 他失魂落魄地被带回医院,遇见了迎面而来马正川。 马正川看了他一眼,从茫然的章母手中接过轮椅,将他推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章直意识到他大概是有话要说,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马正川也确实有话要说。 “章直,你应该知道,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调查张厉。” 市局一把手马局长不拘小节地坐到章直对面的花坛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张厉似乎有过一位名很神秘的情人。” “据说是位武警战士,两人好了四年左右,但是却在半年前原因不明的分手了。” 天气很好,风很温柔,树叶在两人头上沙沙作响。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章直垂下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平静地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马正川盯着他的脸,继续道:“张厉不承认有过这样一位情人,我便去查了你的执法记录仪和通话记录,发现你在王府酒店爆炸案当天,给一个号码打过两次电话,可惜都未打通——那个号码没有实名登记,但是里面的通话记录和张厉的交际圈极其吻合;而那个摔坏的执法记录仪经过修复,显示在你破窗进入王府酒店时,张厉好像对你并不陌生。” 岂止是不陌生,看口型应该是想叫他的名字,只是没叫全就发生了爆炸,然后章直就带着张厉跳了楼,把执法记录仪摔坏了。 马正川:“我们查到你名下有一套房子,你家里经济情况一般,你自己一直在部队服役,买那个位置的房子应该压力很大吧?是你自己买的吗?” 章直的睫毛如栽进火堆的飞蛾般抖动,他张了张嘴,带着一丝自嘲地沙哑道:“不是,是厉爷送的。” 马正川深沉地看着轮椅上的青年,仿佛要透过这副凡胎肉体审视里面藏匿的灵魂——是干净的,还是已经脏了? “你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张厉包养的武警战士?那你在王府酒店爆炸案的那晚打的两通电话,是想告诉他什么?” 章直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很担心他,我也不知道打给他能说什么。” 章直知道毒贩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直接击毙的,他很怕他会受伤,所以趁着穿装备的五分钟给张厉打了两个电话,但都被他挂断了。 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几个月,张厉不接他电话很正常,那个人在感情上永远是当断则断,不会留下一点暧昧余地。 马正川换了个问法:“你是为了他才来当的警察?” 章直继续摇头:“不是,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执行任务还能做什么……厉爷以前让我去做生意,我没敢,后来我想去打拳赛,他也没同意。” 他的确不是抱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进的警队,在部队时上级给他灌输的理念也更多的是“绝对完成任务”。 在完成任务上章直有着绝对辉煌的战绩,但是进入警队以后,看着其他心怀天下的同事,他也时常会感到自惭形愧。 马正川:“他不同意你就不做?你很怕他?还是你对他感情很深?” 章直微微一怔,恍惚了一下,好似偶然间触动了某根心弦,半晌才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嗯,我很爱他。” 他爱他,判刑也好,枪毙也好,什么也不能阻挡他承认这件事。 张厉不承认也许是想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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