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 (第1/2页)
今日一上朝,群臣以为会风平浪静地度过一天。 毕竟前不久的贪污案轰烈一时,陛下杀鸡儆猴,处死了好些人。 置身事外者看了一出好戏,置身风波里的也都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老老实实的缩着尾巴。 这件事情余威还在,但也逐渐落幕。 当一群人颁彻完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之后,默契的等着陛下喊退朝,然后功成身退,继续咸鱼一天。 就在中保要站出来时,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宴玖醒来,他意思意思的整理衣袖,握着芴板站了出来。 “臣有所奏,请陛下恩准。” 季承鄞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底下的官员也都一个个安静如鸡。 更有那痛心疾首的官员心中痛骂,宴候你他妈想干嘛啊,想干嘛!?早之前干嘛去了,你打完瞌睡,都快下朝了来这一出! 他奶奶个孙子,狗贼! 这下浑水摸鱼的,打瞌睡的,开小差的,全都在这一刻清醒,绷紧了神经,唯恐火烧到自己身上。 “宴候……”季承鄞要阻止的时候来不及了。 宴玖已经郑地有声道:“臣状告陈太保以权谋私,目无王法,欺上瞒下之举,更与前任尚书同流合污,大肆敛财,还纵容家中恶仆欺压农户,罔顾人命。实乃罪恶当诛。” 陈太保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蹿起,浑身发凉,心脏激烈跳动,双目布满血丝,声音大而尖利,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宴候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 他立刻面朝君王,一脸受辱,“宴候无凭无据便污蔑臣,请陛下将此人严惩不贷,还臣清白。” 宴玖怒喝于他,“陈太保有何清白可言!陛下还未开口,焉有你插嘴的份儿!更是当场喧哗,简直目无君王!”他说到此处,很是为君王不平似的。 陈太保双目瞪圆,指着宴玖说不出话来,“你、你!” 他为自己辩驳怎么就目无君王! 这个该死的宴候! 宴玖一脸大义禀然,“陛下,陈太保说臣没有证据,含血喷人,人证物证皆在殿外,请陛下传召。” 事已至此,季承鄞再想压下,已然不可能,否则群臣都会对他的能力和权威产生质疑。 季承鄞凉凉地看了宴玖一眼,示意中保传召。 陈太保心头一凉,冷汗流个不停。 很快,殿外的人证被带进来。 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人遍体鳞伤,衣衫褴褛,却浑身是血,是被士兵抬进来的。 众人无不心惊触目,季承鄞脸色十分难看。 民间刑事,自有专门的地方官处理,地方官之上还有京官,京官之上就是大理寺,只有大理寺处理不了的案子,才会转到皇帝这里。 那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了,很有可能是王公贵族涉在其中。 皇帝身在深宫,威严赫赫,更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见不到,更何况皇帝诸事繁忙,不可能专门处理案子。 面见君王,是要在宫门滚钉板九死一生才有机会。 季承鄞脸色难看的点在于他所治理的朝堂竟然有如此无能之辈,能让平民百姓不惜在宫门滚一遭,也要见他,可想而知他们身上的冤情必然不简单! “小民,拜见陛下。” 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还有一口气,被随行的一个黝黑汉子和一个身形消瘦的老头子扶着跪在地上,除了那受伤的男子很有几分胆气以外,那汉子和老头正惊惶不安,瑟瑟发抖。 被平日里接触不到的官老爷们用异样的眼神审视,当然也包括九五之尊的君王,他们从未经历过这般风浪,自然是架不住。 季承鄞压抑着怒火问道,“所跪何人,又有何冤?” 受伤的男人对着君王磕下,声音泣血沉痛,“小民有血海深仇冤屈大恨要报,求陛下为小民做主。” 中保看了君王一眼,更加觉得今日是不能善了,他对殿堂下的男人道,“你仔细说来,若是真有冤情,陛下自会为你做主。” 那男子似是见着了希望,大着胆子看了季承鄞一眼,见他眉目周正,气势威严,不像市井传闻里那样残暴不堪,暴戾无道。 又看了一眼宴玖,宴玖对他点头,似是鼓励他。 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将一却道来。 男子名叫李甄,原本是个江湖人士,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浪迹四方。 后来一次被人牵连进一场纷争里,受了伤,被一当地商户人家所救。 那户人家是永州县当地有名的慈善之家,主要经营布料丝绸生意。 家主宋平郭厚善良,乐善好施,更喜欢结交友人。 大约是他为人爽快,朋友多,丝绸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名扬四海,把生意做到了京城,若不是在京城没有关系,根基太浅,两年前的皇商之位也该落在他宋平手上。 虽然落选,没能成为皇室专供的丝绸商户,但他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与此同时竞争对手也多,京城水深,官商勾结,甚至到了买凶杀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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