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丹颜(剧情 (第2/2页)
皇不幸宾天,当时还是储君的陛下也九死一生,幸得安南王赶回祁城献良方相救,才幸免于难。” 我自然知道那段动荡时局。 只是去年春猎他还在一打三……实在看不出身有隐疾的样子。 再说,论靠谱我还比不过褚连川,他放心把龙体托付给我吗?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皇兄作何评价?”我问他。 他只是摇头:“太子殿下不知此事。” 我挑眉:你怎么可能不通风报信? 他仍然摇头:“太子殿下不知。” 我心下了然,不再追问。 谁想武林盟主比行踪诡谲的鬼山子前辈难见多了,原因无他,人家忙。武林大会开得热热闹闹,武林盟主忙得风风火火,东南西北中五个擂台来回镇场子、接待各大门派来玩的前辈、若是不小心出了纷争更要从中调解……是个十足的苦差了。 越想声望高,越要面面俱到,他走平易近人的路子,更要花费几倍于常人的精力来经营自己,以至于我好容易“碰巧”与他遇上,便收获了一个噩耗。 有人捷足先登,先我一步将云石换走了。 “恕元某无法透露更多,”他面色歉然,“还望令兄无恙。” 我失落地客套几句,惜惜作别,走远后转头问羽十一:“你可知是何人?” 他摇头:“属下疏忽。” 怪不了他,这盟主一天接待少说百八十人,不可能一一查清底细。这药性子极寒,仅有少数偏方用得到,我本以为志在必得,只能说时运不济。 好在与鬼山子前辈的会面顺顺遂遂。 喝茶也不愿摘下斗笠的男人声音清澈听不出年龄,气质内敛寻常,但沏茶时看似漫不经心却平稳如秤的手将浑厚内力卖了个一干二净。 “我那弟子从小命苦,师门上下都舍不得罚他,难免有些缺乏管教,给您添麻烦了,”他举起茶盏赔罪,絮絮叨叨又是一串感慨,“师父难做啊,一天到晚给徒弟擦屁股……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我心想他们鬼山门兴许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拐弯抹角,轻咳两声:“确是有事相求。听闻前辈医术高明,人缘广泛,想找前辈打探几味药材的线索,必有重金答谢。” 他歪斜的身子顿时端正了几分:“说来听听?” 我挑了几个念给他。 他听后摇了摇头:“可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应该没有。 见我不答,他兀自将话接了下去:“那或许是功法阳气过剩,需得压一压。” 这条听起来靠谱一些。 “其中两味我谷里就栽培着有,”他扼着下巴思索着,忽然抬头,“咦……还不知阁下贵姓?” “云。”我随口编了一个。 “云公子,你要找的药里有些十年难遇,恕我爱莫能助,”他道,“我只能帮忙留意,如有消息定当告知。” 他话说得难听,三分保证七分退路,却是事实。尽管拿捏着沈季的命,我也没法强硬要求他当即给出什么交代,只好苦笑一声:“有劳前辈了。” 他摆了摆手:“还有事吗?” “一个问题,”我思忖着如何开口,“那日和沈季起了冲突的男人,景初,您可知如何找他?” “知道啊,”他答得轻快,“他是我一位故人之子,不知云公子寻他何事?” 他看似随和,却滴水不漏圆滑得紧,一轮话术推来转去轱辘滚,任凭我抓心挠肝也没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他离去后,羽十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为何不直接问景公子。” “你听到了多少?” 他答道:“差不多聊起景公子我才来,什么都没听到。”后来的对话全是闲扯,几乎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他这么说也贴切。 “我不敢问,”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我摇晃着杯底残渣,“还记得你说过,不知师承何处的安南王妃也使得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医术。” 查不出身份师承,未必不是另一种暗示。已故的安南王妃如此,景初亦如此。 “你说……”话语在舌尖打着转,我轻哂,“若我去找堂兄要人——他会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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