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长宁(剧情 (第2/2页)
悠哉,很少做正事,父皇颇有几分欣慰,多夸了我好几句——不过都是御书房里的闲谈,听过且忘吧。 “那……”他不问这个了,转而挑了个我更不想答的,“你那小情儿呢,找到了没?可别冤枉我,他真没给我寄信。” “知道。”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又心痒了。没了皇兄,我似乎没有拜会皇叔的理由。 “怎么,被他甩了?”见我面色不悦,褚连川幸灾乐祸。 “没、有。” 昨天还盖了同一床被子呢,甩什么甩。他尽不盼点好的。 “你也是个人才,”他啧啧长叹,“你是真不准备追堂兄,一门心思喜欢那小情儿了?” 听他提起堂兄,我的双睫垂低了些,不答。 “也是,”他帮我找好了理由,“写信信不回,见人人不见,上次我能帮你搭个线,下次该怎么办呢?”至此停顿片刻,话锋一转,“皇兄应给没舍得告诉你,他到底为什么没来。” 我霎时一凛。 “我寻思着你不知道不踏实,只能自己当这个恶人了。”嫌茶没味,他叫了壶桂花酿,仰头饮毕之后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脸上的笑意收敛全无—— “很早以前,他同我提了桩生意。” 如果说安南王拥有南十一州百姓自发的信愿,持政为民的安南王世子则是信愿当之无愧的继承者。 皇叔有功高盖主的嫌疑,当年战事甫一结束,便卸甲放归大半权力,这是外人传道的说法。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如父皇,如皇兄……再如被皇兄私下告知的我,才知道,十余年的战场拼杀为那具身子落下太多顽疾,必须即刻调养。 是以安南王世子从小勤卷好学,早早就有了为父分忧的心意。他今日的进退闲雅,是打小游走官民之间一步步磨炼出来的。我看着,花月郡的百姓都看着。 褚连川讲道,邬城地势好,是附近商贾往来的常用关口之一,堂兄盯准了东南一条商线,想同他合作分成。 我问道,是什么生意? 褚连川低低笑了两声:“盐。” 并非以法整顿肃清,堂兄想慢慢侵入、蚕食南边大大小小的私盐商贩。褚连川信他的为人,便应下了。 “我当时说分成就不用了,我不想牵扯过多,若有暴露,从头到尾只当我失职。” 他话还没说完,我却越听越心惊。堂兄若只是谋取私利,他的神情不会严肃至此。可堂兄他……怎会是作奸犯科之辈,怎会拿万千百姓生计的事开玩笑。 “他接手后确实管理得更好了,”褚连川看我猜不出来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但我们行踪不定的皇叔突然跟我说要查。这一查发现,堂兄的商队里混了些别的货。” 我心思电转,眨眼间略过成百上千个念头,细细排除,剩下的无一不荒谬。香糯的荷叶卷突然失了味道,我就着茶水干涩咽下一口:“你别告诉我,堂兄在造假银子。” “你倒是会想,但堂兄可一点不缺银子,”他挑了挑眉毛,“若我说,与这个不相上下?” 我突然不确定该不该听了。褚连川人是混蛋,但千万开不得这种玩笑,除开这个猜测,能让向来疼爱独子的安南王亲手肃清情况,剩下的便是…… “小五啊,”他罕见地以兄长自居起来,低眼瞧着我,目光有几分怜爱,“你可记得,战后清点之时,皇叔卸甲放权,长宁军解散大半,一成编给了谢老将军,只余常年镇守边关的精锐。现国土安定,就连他们都快被遗忘了。” 我记得。 所以我也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虎符一分为二,其中之一交给了帝王,另一半留存在安南王手上的……从七年前起,就一直在世子手中了。 “庆幸吧,庆幸事情是被皇叔发现的。既然你我皆知,父皇没有不知道的道理。说起来,你觉得他会对你的心上人手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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