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殡 (第2/2页)
夫人了,我一向没用,夫人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这样冷待我。” “你……”何鸣钟推开他,把身子转开。 “我与夫人有名也有实,夫人还为我母亲扶灵,如今你我就该与寻常夫妻一般。夫人不能总把我当外人看。” 何鸣钟的火压下去又被点起来,扔下书往门口走。 黄祺业从背后抱住他,连连道歉:“是我的错,我多嘴,我无能,别走,你别走……” 何鸣钟站定原地,拉他的手也拉不开,冷声问:“你想要假戏真做?” “不是假的!你是我三媒六聘娶来,有名有实,到了阎王那里也认的!”黄祺业转到他身前来,踮起脚亲他脸,“我永远忘不了那日与夫人鱼水情浓……” 何鸣钟瞳仁漆黑,凶恶一眼叫黄祺业毫无招架之力。 “自轻自贱。”何鸣钟竟这样说他。 “我对夫人深情,点点滴滴都是珍贵回忆;夫人薄幸,对谁人都可弃如敝履……” “你说什么?”何鸣钟转身一手掐在他脖子上。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负心……薄幸……”黄祺业从喉管里憋也要把这四个字憋出来。 何鸣钟将他摔在地下,怒言:“你知道什么!” “你说你爱柳郎,跟我洞房时也不见得有为难。如今我因你误入歧途,你为了全身而退又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黄祺业连连后退,何鸣钟黑着脸步步紧逼,话说到这份上,退也无路可退,黄祺业扑上去与他贴脸,暧昧讨好,“你说‘假戏真做’,到头来什么是假的?你弄我这事是假的,还是你在我身上快活过是假的?” 何鸣钟忍无可忍,将人押在床边。他气急败坏。 黄祺业放缓语气,恳求道:“夫人,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把我当你的柳郎也好,我只求跟你在一起。” 他察觉到何鸣钟力道减轻,自己把手挣脱出来。何鸣钟皱着眉又开始咳,咳倒在床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压下身子为何鸣钟拍背,另一只手,抱到人家腰上。 “夫人,你都把我教会了……还能赖账?” 黄祺业放下帐子,骑在何鸣钟腰上。何鸣钟咳到失神,缓过来时,衣襟已被扯开,一只手摸在自己胸膛上。 “走开。别碰我。” “夫人……”黄祺业躺进他怀里咯咯笑,“你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黄祺业的灵魂蜷缩在心壁里瑟瑟发抖,他堵住耳朵,闭上眼睛。柳郎轻飘飘贴在他背后,两丝游魂共鸣,欲望充斥整个空间,混乱地、焦躁地…… 母螳螂一口咬掉公螳螂的头。她说是为生命的延续。 …… 白事班子跟朝阳一起爬山坡,村庄渐渐被遗落在脚下,远远的一片,房子挨房子,田挨田,富饶宁静。 “那是不是个人?” 旁边的断崖下一个女人躺在碎石堆里。几个汉子从小道抓着大石头跳下去,把这女人翻过来一看,已经死透了。她两只眼睛瞪着,血染得瞳仁都看不清楚,一手抓着把小锹,一手握成拳,众人把她握拳的手掰开,有柳叶那么长的一条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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