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主真造孽 (第2/2页)
务已经完成。男主要是能活着逃出来最好,这样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被天凉池破了。 忽然脑后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霍扬一把揽过他的头埋进宽厚的胸膛。 坚硬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男人眼中冰雪消融,笑得开怀,“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原来有人支持的感觉是这样的,真的好温暖,其实说池景行像妈妈一样都是骗他的,他从来没体会过妈妈的温暖。 “放心,我有分寸,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就行了。”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收不住,语气甜蜜得过分。 “什么......” 池景行最后一个‘忙’字还没说出口,大脑就倏然感到一阵晕眩,房间内霉腥中和了迷药的异味,竟让他一时没有察觉。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被霍扬眼疾手快地接住,不一会儿眼前就黑暗笼罩。 门外的秦以衡走了进来,霍扬把少年交给他扶着,交待道:“照顾好他,我有事先去处理。” “好的,老板。”秦以衡在男人危险的视线下将少年轻松拦腰抱起,低头说道。 霍扬这两年逐步建立起戈家都忌惮的地下商业帝国。 放高利贷,走私军火,贩卖毒品,经营地下赌场,每一项都是暴利,霍家已经几乎成为他洗钱的工具。 秦以衡是他的心腹,当年还只是一个跟人街头火拼的混混的时候,霍扬就看到了他的潜质。 雨夜里,男人抄起一块砖头就往拿着刀冲上来的人头上凶猛地砸,边砸边掐着他的脖子按在地上,直到人昏迷了还在不停地挥砸。 血腥糜烂的皮肉与土黄的砖块粘连在一起,地上的人伤口可怖,不就便没了呼吸。 他抬头看向站在巷口撑伞的黑衣青年,脸上破烂的伤口被雨水冲得发白绽开。 他呼吸急促,黝黑的鹰眼中的凝结出凶恶与煞气,化作烟雾与稀释的鲜血融为一体。 “滚。”他挺着脊梁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像恶鬼一样的男人,在黑暗中对未知发出恐吓,不知是最后的负隅顽抗,还是持有绝对底牌的凶狠狂傲。 而现在的秦以衡,抱着池景行的样子像是捧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易碎品一样谨小慎微,这不像他。 霍扬的眼神逐渐冥暗,“把他送回去你就可以走了。”他说。 “是。” * 清晨的阳光透过锦织的华丽窗帘流向室内洁白的蚕丝被上。 池景行睁开惺忪的睡眼,被强烈阳光刺得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坐起身半靠在床上,擦擦眼角,慵懒地抻着胳膊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就看见了靠着床边闭着眼的大块头。 昨天他第一次没有听从霍扬的命令,选择留了下来。 这不是昨天那个绑匪吗,怎么在他房间里,池景行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床上微小的动作惊动了地上抱臂坐着的秦以衡,他利落地站起身,眉心带着疲惫,眼中红血丝密布。 “你醒了,”男人声音暗哑,“霍总让您在这儿好好休息,他下午就回来,您再睡会儿吧。” “嗯也行。”不知道霍扬那个二臂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是好困。 池景行侧身慢吞吞地挪下去,在床上躺会后就闭上了眼睛。 秦以衡看着他还露在外面的肩膀一阵无奈,昨天是他亲手帮男生换的睡衣,肌肤细腻的触感好像现在还停留在指尖。 想到老板让自己照顾好他,男人默默替他拉上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 霍扬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神情冷冽,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钢笔,看了一眼桌上摆的文件嗤笑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霍扬把钢笔随手扔到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到办公桌前,弯下腰试探性地问: “霍总,喜帖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现在发出去吗?” 表情冷漠严肃的男人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拿起最上面一张火红精美的喜帖打开。 直到看见自己和池景行的名字挨在一起才露出满意真心的笑容。 他指尖轻柔地摩挲着烫金的字体,良久欣赏够了才开口说道:“把这张送给詹宴齐,其他的给京城里的世家权贵们送去。” “好的,霍总。” 助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生怕老板不满意迁怒,收拾好东西就马上离开了。 霍扬心情颇好地身体向后靠在老板椅上,西裤包裹的长腿并起翘在办公桌上。 他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笑容肆意和煦,忽然面色一凛,眼中射出锋利的寒芒,嘴角勾起嘲弄。 “詹宴齐,我非常期待你能来参加,我和池景行的婚礼。” 不知是能想象到詹宴齐看到结婚喜帖后的吃瘪表情,还是不久后就可以和池景行举办婚礼,他浓重的笑意直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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