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侍寝 (第1/2页)
像是受过最严苛的调教,随他进入房门后的男人微低着头,视线始终在秦离的胸线以下,什么事都是屈膝跪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诠释他的卑微恭顺。 秦离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望入那双凌厉感大减的双眼中,那里面有疑惑,有恭敬,有忐忑,就是没有刚才半点风采。 ‘一点都不搭,这副样子,不适合你。’秦黎心说,叹了口气,秦离遗憾地放开那张脸。 宁非不知秦黎方才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到了什么,容不得他揣测,主人对他一贯是厌恶多过认可的。 不敢多想,宁非垂下头低低问道:“主人,传膳吗?” 经秦离点头才躬身退下为他张罗吃食,这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第一影从,盯着被轻声掩上的房门,秦离不禁再一次惋惜。 也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枷锁,血契吗…… 片刻后陆续上来的餐点被小二摆在了桌子上,瞟了一眼一旁标准站姿的男人,秦黎示意他坐下。 可是这榆木疙瘩在某些方面出奇地不听话,让他坐吧,他噗通一声跪地垂头面无表情地肃声道:“属下不敢,请主人恕罪。” 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够老实,自己真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带了某种名叫“跪的容易”的东西。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只差没跟当初在别院房间里那样膝行着伺候。影从在影卫里明明是最高指挥,在主子这里,其他影卫都没这么卑微,难道立了血契后,就奴化到这样的地步了? 转念一项,就知道这是原身的锅。 就因为自己中意的影从在10年一度影从试炼的时候被宁非所杀,就迁怒到他身上,明明这只是炎俢宫一直以来的规矩,前任就跟丢了心爱的宝贝一样无理取闹得怪上了被迫动手的人。 而偏偏,别的什么都是宫主说了算的炎修宫,唯一不能做主的竟然就是这个第一影从的人选,于是就是无尽的刁难凌虐,身份高贵的少年用自己的方式在给他的大哥哥出气,可随着年岁成长,却没能让他成熟起来看通这件事,而是变本加厉地厌恶着这个打不走骂不跑又不能杀掉的影子。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秦黎觉得,目前也许前任用的法子才是适合他的。于是眼神一冷,周身弥漫一股威压,宁非立时感到浑身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难以喘过气,且是主人做的,他便不能运力抵抗,不到片刻就额际冒汗。 “怎么?” “主人的话都不会听了?” 影从的训练是典型的工具培养方式,从小灌输的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主子命令他在胸口自插一刀,也是片刻不犹豫地坚决执行,若是被扣上不尊主命,除了死,什么处罚都可以给他按上,这滋味宁非已经受过太多,身体已经自有意识地微微绷紧,不敢做声地乖乖坐在了秦黎侧面。 只是秦黎瞟了一眼他的臀部,竟然高难度地只坐了三分之一,这点又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开始用餐时,果然又是只吃米饭不夹菜的,于是本应该是宁非为秦黎布菜,变成了秦黎一个劲往宁非碗里夹菜,而某人经过前一刻的威慑,此时哪里敢推拒,只能埋头吞咽试图把主人赐予的都一粒不剩地吃完,至于味道,天知道他到底有没尝出来。 甚至在最后,秦黎听到他一声罕见得饱嗝,尽管他极力压低,仍旧让秦黎勾唇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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