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丧地跌坐在床边:那就走吧。 (第1/1页)
程云甫思考了许久,再出来已能恢复成平心静气的模样。 他尽量平和,有耐心地再次询问:“谁教你的?” 又是沉默。 许祎低着头跪坐在床上,身上狼狈地披了一张被子,已经灭屏的平板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和许祎可怜兮兮的模样形成一幅凄凉的画面。 然而程云甫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技能。 他无奈地按了按自己蹙着的眉头,套上衣服走到许祎面前居高临下地问:“手机呢?” 许祎仓皇地抬起头,嗫嚅着唇小声叫:“云甫哥哥……” 程云甫干笑了一下,这样僵持下去没什么意思,他不想和许祎吵起来,更不想刺激甚至伤害他。有病就去看,留他在这真没什么用。 许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套上了睡袍去保险柜里拿出了藏起来的通讯工具。 被放了许久的手机触手冰凉。许祎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屋内的空调温度太高,手中冷冰冰的手机上不一会儿起了一些雾气。 许祎不经意地蹭了蹭,手上便沾了一层细细的水汽。他低头看了看,又怔怔地抬起头,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他像是突然回了神,模样极为恳切,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到已经穿戴整理整齐等待他的动作的程云甫:“哥哥…我不是……” 他想要解释,却又难以启齿。让他解释什么呢?解释他不是故意囚禁?还是他没想做什么? 可是他做的事情已经被这样明晃晃地摆了上来,他没脸再说。 他颓丧地跌坐在床边:“那就走吧。” 程云甫便毫不留恋地经过了他,拿起手机便要离开。 “我错了…哥哥……我知道错了……” 许祎突然冲上前拉起程云甫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袖头处的纽扣,“下次…再也不会了。云甫哥哥原谅我这次好吗?” 程云甫没答话,默默思考看起来许祎病得不轻。 豆大的泪滴掉落在西装上,沾湿了肩膀处的一片。程云甫不自觉地蹙了蹙眉,许祎凌乱仓促地擦拭自己的眼泪,眼睛却还是通红。 “哭不是能逃避问题的理由。”程云甫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面孔。其他时候会不会怜悯他说不清,但现在,对于许祎这种惯于逃避问题的方式,他既头疼又厌恶。 许祎耷拉着眼皮不说话,眼中的液体却又将落未落。他倔强地用手狠劲擦了擦,疼痛又让人想要落下泪,但他忍住了。 程云甫对他的这种做法不置可否。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开了机,给助理发了消息让派车过来,随后就走向门口想要开门。 门也是被锁着的,严丝合缝。 许祎小声提醒:“有人在外边…又上了一把锁。” 程云甫气得喘了两口气。 许祎不敢再拖拉,连忙打了电话让保镖开了门。程云甫推开门看着别墅的风景,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倚在墙边等着助理的到来。 许祎怯怯地抱了一把椅子过来,也不说话,放在程云甫旁边后就进了屋。 他的手指几乎扭成了一团麻花,眼光也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程云甫看,程云甫想不发现都难。程云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在思考该怎么委婉地跟许珑提醒,也就懒得理睬他,关了门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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