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分担家务 (第2/4页)
竟是三十多岁还是接近五十。 阿索卡近乎惊叹地观察着戴柯医生,不知不觉就被绑上夹板,并缠好了绷带。他的腿骨有开裂迹象,但并没有折断,所以不需要打石膏。 “谢谢你,医生。” 戴柯医生扶了扶眼镜,显然对接诊病人的热情不大,但还是随口嘱咐:“尽量不要沾水,避免剧烈运动。” 他可能非常郁闷,只能将才华用来治疗一些逞凶斗狠的匪徒,以及饱经蹂躏的男妓,阿索卡这样想着。 于是,在贾克斯靠近之前,阿索卡突然开口道:“医生,你能帮忙治疗我的失忆吗?” 戴柯医生正在擦拭镜片的手停下来。他重新戴上眼镜,仔细看了阿索卡一眼:“你失忆了?” 阿索卡点头。 “多少?” “全部。” 顿了一下,阿索卡补充道,“准确来说,我现在只记得我的名字,对我的身份,我的经历一无所知。” 戴柯医生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他来了兴趣,让阿索卡重新躺回椅子上。 “但是外面还有病人……” “无关紧要。” 医生冷酷地道。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微型电筒,一边翻开阿索卡的眼皮,一边向他提问,多是一些常识性问题,直到阿索卡回忆起他在上船前被喂了药,戴柯医生才脸色微变。 阿索卡心中忐忑不安:“医生?” 戴柯医生陷入沉思状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手抓起桌面上的病历,飞快地记录,同时头也不抬地道: “你的语义记忆基本完好,但是情景记忆被抹去了,我想你的程序性记忆也没问题……很彻底,很干净的记忆清除。” 医生的语气里赞赏多过忧虑。阿索卡眨了眨眼睛,犹豫地问道:“什么——什么是情景记忆?” “你知道学校是什么。” “知道。” “但你不记得曾在学校上过课。” “对。” “也不记得自己学过什么专业,结交过什么同学。你接受过教育,但完全记不起过程了。” 戴柯医生用钢笔轻敲自己的太阳穴,“情景记忆可以理解为你的个人经历,你失去的就是这部分。语义记忆则涵盖一般性知识、信息之类的,你还知道太阳是东升西落,还记得双花城是安科莫珀的首府,这些知识都还在你的记忆里。至于程序性记忆……你仍然知道怎么开车,怎么弹吉他,只要你曾经拥有过这些技能。” 阿索卡之前没考虑过这些事,但一旦戴柯医生提起,他突然很确定自己是有驾照的。 医生继续说话:“我不认为这是药物能够导致的失忆,但是你颅骨上没有明显的手术创口……” 他忽然停下了,专注地盯着阿索卡——阿索卡的脑袋,目光里全是探究,让男孩的脊背有点发凉。 “我想你即使失去记忆,也能够正常生活。” 阿索卡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我以为这里并没有正常的生活。” 医生不以为意地嗤笑,又问道:“对于过去的生活,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阿索卡慎重对待这个问题,他努力回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心烦意乱地摇头。 “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我觉得我没有犯罪。” 医生看起来略有些失望。他看向已经很不耐烦的贾克斯:“照顾好这个孩子,一旦他有恢复记忆的倾向,立即告诉我。” - 那应该不是错觉,阿索卡控制住不要频繁看向贾克斯。他们在医疗室里的大部分时间里,虽然贾克斯没有说话,但阿索卡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中读出对医生的熟悉和尊重。然而当他们离开医院时,贾克斯似乎有点生气,阿索卡能感觉到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肌肉绷得比以前更紧。 不确定原因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医生身上,阿索卡也就放下不思考了,转而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向朱丽叶打听丹尼尔的情况。阿索卡其实并没有忘记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只是每每想到他,脑中都充斥着血光和惨叫。 沉浸在莫名的幸存者内疚中,阿索卡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驴车走的不是和来时同一条路。他分不清路径,但记得先前一路都是树林和灌木,此时眼前的道路更加宽阔,而且道路两旁时见建筑和行人。大多数是男人,但阿索卡也看到几个“女人”,低眉顺眼地跟在一个穿裤子的男人旁边。 愣愣地对上一双玩味的眼睛后,阿索卡惊恐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把自己藏在贾克斯身后。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贾克斯的妻子——或者说奴隶和性玩具;比妓院里的“女人”略体面一点,依然是监狱岛上的低等存在。 贾克斯也注意到那些落在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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