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养父子年下) (第2/3页)
将安长到十九岁,关于爹娘的记忆所剩无几,他不问,陈风也不说。到铸剑山庄来之后,萧曲愿意说,他却不信。 萧曲说自己是梁易的师弟,从小一起长大,见证梁易当上掌门,和林昭昭成亲,如何如胶似漆,嫂子又是如何怀胎十月生下你。 萧曲说,梁易的门派找不到仇人,也不愿报仇,他就领着梁易留下的一拨人自建了铸剑山庄,经过若干年努力,萧曲是如今的萧盟主,当年屠梁家满门的仇家也渐渐浮出水面。 萧曲摸着下巴笑,小安,我找了你许多年,才找到陈风那里,你奇不奇怪,他武功不错,却辞了镖师去你爹那里当下人? 五年来,梁将安除了练功就是杀人,他记不清爹娘的脸,但是萧曲给他看的那几张仇人的脸,他绝对不会忘。他渐渐听到有关梁易的旧事,也是他为什么招惹了这么多仇家的原因。他一个都不愿意放过,无论他们那晚在不在。那一夜,那些凄厉的惨叫,兵器相接的震天巨响和漫天血雾,蜷缩在黑暗里的恐慌绝望,一直无孔不入地折磨他。 曾经做噩梦的时候,他抱紧那个人,靠在他胸膛汲取热度的时候,可以暂时忘记,不过铸剑山庄的后起之秀梁少侠,似乎不能。 他的夜晚往往在树林,在围墙上或者屏风后,他的武功路数普通,也没有铸剑山庄的特征,但他心意坚定,不惧死伤,用于暗杀,再好不过。 这天跟着萧曲出门,半路上遇见别的门派,他不问缘由,萧曲指示,他就拔剑跳进去,不留活口,就不会暴露。可梁将安天赋再高,武功再强,也只是个少年,双拳不敌四手,眼看一剑刺向他背,凌空飞来块木头令牌,力道之大,把剑锋打偏。 他终于安全,慌忙抬头,陈风坐在马背上,下巴满是胡茬,远远看着他。梁将安不会认错,他梦里想了一万遍,想到底该怎么回去,该怎么跟陈风说,该怎么问他在当年到底是什么角色,真的只是偶然救了他吗,他还没准备好面对那双眼睛,重逢已经来了。陈风一打马,转身走了。 梁将安把令牌和银簪放在一起,贴身带着。等所有都清算完,他要回去找陈风。他好像浮萍,终于有了定所的渴望。他一天天等,令牌都被摩挲得光亮。 在他动身前,铸剑山庄来了客人。 陈风在大堂跟萧曲谈笑,衣着整洁,胡子刮得很干净,看他进来,一抱拳。 梁少侠。他说,梁将安止住了脚步。 陈风不是来接他走的,也不是来见他的。陈风说想和梁少侠作个告别,有萧盟主照拂,梁少侠必定前程似锦,将来不可限量。 晚上一桌酒菜,似乎只有萧曲吃得出滋味。 梁将安追到客房,隔着门问陈风,你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吗? 陈风说我只是个走镖的,留在这里对你有益无害。 梁将安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被萧曲带走。 是的,陈风说,不早了,快睡。 梁将安捂着肚腹,痛若穿肠。 他那天冲进大雨里,不多时就开始后悔,身上冷,左臂还插着簪子,不住往下流血。他想往回走,但是萧曲拦住了他。 为了快速进步,快点回去,梁将安把自己关在禁地练功,无数次被梦魇困扰,他握着银簪,努力睁着眼睛,等天亮。 他回想陈风教他练功,员外赏的糕点都会留给他吃。他有回风寒发热,陈风背着他到医馆去找大夫。梁将安死死咬紧牙关,在一片黑暗里顺着簪子摸,蜷缩起身体。温热的泪水流过冰冷面颊的感觉,就像那个人抱着他说不哭不哭。 梁将安被同样的话催过一万遍睡觉,只有这一回自己不在他身边。甚至这回,陈风要赶他走了。 陈风也舍不得他,他被萧曲找上门来一通假模假样的问候,言语中透露梁将安已经被铸剑山庄牢牢握在手上,为了梁将安的安全,他只好顺着萧曲的意思来做客演戏,再想办法问问梁将安的意思。 梁将安扯着养父的腰带,发出困兽般的闷吼。陈风看他哭了,更是心疼,牢牢抱紧了阔别多年的小公子,凑在他的脑袋上,安慰他别哭了。 梁将安埋在男人厚实的胸膛里,睡了成人以来的第一个好觉,虽然明天陈风就要走了。 萧曲观察许久,终于找到梁将安最大的软肋。用陈风控制他,让梁将安成为铸剑山庄最好的排斥异己的一把刀。他下了蛊虫,让陈风对他养大的小公子也会渴求不已。 深夜,梁将安被热醒,陈风麦色的皮肤泛出熟红,健壮的上身裸露着,布满汗珠,他眼里都是水雾,已经不清醒,他粗喘着气扯梁将安的衣服,紧皱着眉头,略带些困惑,吻上了梁将安薄红的嘴。 梁将安清醒了一些,但压根忍不住冲动,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陈风,这样诱惑他犯下罪过。 梁将安早就硬得发痛,他不住舔咬陈风的嘴唇,听见陈风痛苦的闷哼,更加兴奋,他狠狠地掐陈风身上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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