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1页)
第二日清晨,偌大的饭厅空空荡荡。季叶深没有过问,见不到那二人倒是给了他一个清净。他用餐的动作缓慢,也不挑剔,只是垂着眼,不知在思索什么。估计早饭吃得差不多了,管家适时站了出来:“车已备好了,少爷。” “嗯。”他将思绪抽离,起身接过下人递来的黑色外套。 今日已不再下雨了,只是天依旧阴沉,让人胸口发闷。季叶深又一次坐在了车上,管家将提前备好的花束递给他:“今早去买有些仓促,但还好还是买到了。” 白色的山茶花依旧鲜艳,散发着阵阵香气。季叶深摆弄了一下花朵,指腹沾染了一些湿意,他捻了捻手指,湿意便连同香味一起消融在指尖。 车辆在陵园外停下,季叶深带着花束独自行走在一座座墓碑间。清明才过,所有墓碑前都有后人追忆的痕迹,唯独季叶深母亲的墓前空空荡荡,想来他留洋的这几年,季远山也从未为她带过一束花。 季叶深将花束放在母亲碑前,难得地掏出一支烟来。他的面容掩在烟雾后,看不清神色,那些难以言明的情绪只能和着一声轻轻的叹息,打了个弯儿,然后消失在陵园中。 晚上,季叶深准时出现在张家的晚宴上。他的出现是一个信号,意味着季家的生意将由他打理。这类晚会通常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商界,自家产业将由谁继承;二是推杯换盏,借机促成合作。 于是,无论是旧友还是劲敌都围绕在季叶深身边,层层的客套与试探再加上酒精,让季叶深头痛不已。他在外求学的几年时光自然没有商场上的唇枪舌战,于是此时应付起来多少有些吃力,再加上白日里梳理过要接手的生意,待到深夜归家时,季叶深只觉得身心俱疲。 季远山虽然心里认可自己的儿子,但主要的心思是沉迷情色,于是痛快甩手将大半生意交给了季叶深,此时大概早已跑去不知哪位美人家里去了。季叶深厌恶季远山,便不愿在他面前露怯,咬着牙也要把这些事情办得漂亮。此刻终于归家,季叶深脑子里绷着的弦稍微松了些,大脑后知后觉涌现出浓浓的疲惫。 季叶深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走到窗前掏出了烟。他没有烟瘾,只有烦躁极了,才会抽一根缓解情绪。可惜回家不过两天,摸烟的次数便要赶上以往几个月之多了。 火光亮起又消逝,季叶深两指夹着烟草,呼出一口烟雾。烟草让被酒精喧嚣肆虐的大脑平静了一些,季叶深的心沉下来些许,他耳朵动了动,只觉得酒精又开始冲击他的理智。 “啊……嗯……轻一点,呜……” 顾亭晚的声音清冷好听,在快感的折磨下沾染了一丝甜腻,能发出这样的叫声,想必是快活极了。季叶深听着,已经被酒精彻底带走了理智——能让他的风流父亲“本分”一年,顾亭晚在床上肯定勾人得很,他无端感到愤懑,对长发男人生出一分厌弃。 “不、不行——啊……啊……” 只听声音都能想象到那副画面,顾亭晚长长的发散落在床上,面色潮红,眼眶湿润,因承受不住快感而身体颤抖,想要挣脱又不敢,只能乖乖躺着被人干,连声音都变了调。 季叶深硬了。他厌恶季远山,于是恨屋及乌地厌恶性爱,甚至很少自慰。不知是因为身体压抑太久,还是因为疲惫的一天使得醉意上头,他暗骂一句,鬼使神差放出了挺立的下体,生疏地套弄了一下。 “操。”快感让季叶深清明了些,又好像放大了他的耳力,顾亭晚求饶地哭叫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他回想起饭桌上那个勾人的笑容,只觉得顾亭晚唇下的痣正在他眼前乱晃,随着操干,诱人的双唇发出临近崩溃地求饶,勾引身上的人动作更狠一些,直到把顾亭晚操到绷直了脚尖高潮,身体颤抖不止。 季叶深确实遗传到了他父亲的好本钱,可惜这根巨物很少被使用。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快感便顺着脊椎层层炸开,他忍不住低声喘息,可惜喘息盈满了卧室,因此听不真切顾亭晚的叫声。他有些恼怒,恼怒自己竟然要靠听着顾亭晚的叫声自慰,他一边撸动,一边最后吸了一口烟,随后重重地把烟按灭。烟草的火星挣扎着闪动,在冰冷的台面上炸出一个火光,好像顺着哭叫声烧了过去,点燃了被箍在床榻上的顾亭晚。顾亭晚的叫声愈发黏腻,甚至有了几分崩溃难忍的哭腔。 最终他还是射了出来,顾亭晚哭叫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了看手中的白浊,只觉得荒诞。他因后妈被操起了反应,又因为意淫后妈被操的画面撸了出来。 到底是因为那唇下痣给他留下了印象,还是因为酒精让身体的需求变得赤裸明朗,季叶深忽然想不明白。先前点燃的烟早已被他摁熄了,此刻他忽然想再点燃一支。未被使用的右手深深插入发间无意识地游走,季叶深压下那些因荒诞而起的偏执与烦躁,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响起。 疯了。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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