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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还有一张代理申请表,都可用来在签证移民中心换取相关文件。 陆郡从刚才就一直在整理,已经把公司证明和印章签名全部弄好,只需要聂斐然在本人确认空白处签字。 “这是主表,还有一些琐碎的可以慢慢填。”陆郡说。 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聂斐然听着他温柔的话,却像冬天里被一盆水从头淋至脚,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郡感到怀里逐渐僵硬的身子,扳过他的肩,想解释:“我发誓没有动用任何私人关系帮你找工作,只是暂时帮你担保——” “帮我担保?那我需要去上班吗?科技公司有我的职位吗?”聂斐然突然抬头问。 “我还没想那么远,但我可以让人事处跟你联系,干什么都可以,想学什么我也可以请人教你。” 陆郡原意只是想给聂斐然一个喘息的间隙,所以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触碰到聂斐然的伤心处,还继续对他说: “或者,你这段时间状态也不好,先养养身子好吗,什么都别考虑,想去哪里旅旅游也好,上次不是说想看极光吗?” 聂斐然听到旅游两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撑着问他: “真的都可以吗?那谁给我发工资呢?” “公司。”陆郡答。 “公司是谁的?” 陆郡有点不自然地说:“我。” 聂斐然头疼到要爆炸,他指着桌上的纸: “那你给我这份合同签几年呢?” “我是想你给你一个缓冲期,当然也可以签到你不想干为止。” 陆郡答着,却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淅淅沥沥落到手背,才发现聂斐然在哭。 他有预感让聂斐然接受这件事需要一点耐心,但他出发点不坏,没有突破聂斐然的底线,说得也坦荡明白,所以想着让聂斐然理解他的本意就不会太伤心。 可聂斐然却从他怀里挣脱着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捂着脸抽泣起来,边哭边说出了更多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好像悬在头顶的剑终于在那天落了下来。 陆郡知道那一刻聂斐然心里的别扭不止是他亲一亲哄一哄就能消散的,所以他没有去搂他,而是放他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没想到聂斐然哭得越来越厉害。 聂斐然推开椅子走到床边,背对陆郡跪坐在地上,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陆郡这一年送给他又不容推辞的各种奢侈礼物。 陆郡静静注视着他瘦削的背,等着他先开口,心底却泛起不好的预感。 聂斐然抹了一把眼泪,不敢回头看陆郡,沉默许久,才下了一点决心似地说: “我们还是……先分开,冷静一下。”他指甲陷进手背的肉,颤声道:“签证的事,也别办了,我想先回国看看。” 陆郡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聂斐然哭着没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意思,一开始就说了,先过渡一下,等找到合适工作当做跳槽就好了。” 聂斐然想,我怎么可能不懂。 他平复了一下,还带哭腔,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为我考虑,可不是工作的事。” 陆郡看到他用袖子揩了一下眼泪, “是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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