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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免挑起不快。 实际上陆郡常常在半夜回到主卧,会直接钻进他的被窝,摇醒半梦半醒的他,有时候一语不发地做爱,有时候只是抱着他假寐,像要从他这里得到一点温暖和慰藉。 若干次试图沟通无果,当陆郡像只发情的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时,聂斐然在心里骂他,也恨他,而陆郡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搂着他在怀里时,他又觉得陆郡有些孤独,也有些可怜。 但陆郡总是在他再次睡着之后离开,无一例外。 只要做了,聂斐然的账户里就会雷打不动地增加两万块。 聂斐然快被他折磨得神经衰弱。 - 很明显,当他在截然不同的矛盾情绪与心境里反复横跳时,始作俑者却不会反过来站在他的角度感受他的绝望。 事不过三,对这种带着侮辱性质的转账,聂斐然很快就绷不住了。 某个工作日的午后,再一次收到银行交易信息,他走到洗手间隔间里哭了一场,之后拿了证件去银行,把那张银行卡注销了。 - 当天晚上,情事稍歇,陆郡用手臂圈着聂斐然睡觉,感到怀里的人异常躁动,一直翻来翻去,他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不动声色地把怀里的人抱紧,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动什么?没把你折腾够?" 聂斐然吓了一跳,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聂斐然摸索着换了个姿势,小心地挪开因为身体接触太紧密硌在一起的髋骨,问他:"你没睡对不对?" "你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 聂斐然有些发怯,一动不动地缩在他胸口,半天才轻声道:"我们现在这样,你觉得好受吗?" "好受。" "可是我不行,"聂斐然湿着眼眶对他说,"我真的受不了了。" 陆郡没有接话。 - 第二天,许是手下操作时发现了银行账户异样,难得同样的时间,聂斐然终于不用惴惴不安地惶恐那条转账信息的到来。 但他实在把陆郡想得太善良也简单。 中午下班前,他在窗边舒展僵硬的脖子,眼神扫过楼下—— 吴慧等在他下班的必经之路上。 她没打电话也没其他事前告知,所以聂斐然怀抱一种侥幸,祈祷她的出现是为了安陆的公事。 什么事都好,但千万不要和自己有关。 当然,他的想法落空了。 他甚至连下楼的勇气都没有,但吴慧和车子一直没走,直到午休的人散尽,吴慧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请他下楼取些东西。 "慧姐,我不下去,东西你帮我退回去吧。" 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好脾气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电话放下后,每隔十分钟聂斐然偷看一次,发现她还是等在相同的位置。 聂斐然最受不了因为自己的事给无关的人带去麻烦,加上早春时节室外风大气温低,这么等多难捱常人可以想象,所以没再多拖延,他马上认命地下了楼。 他一边走,一边再一次承认陆郡又成功地利用了他荒唐的负罪感。 而吴慧见他出现,终于舒了口气。 一走近聂斐然就把口袋里的暖宝宝全部掏出来塞给吴慧,没什么架子地推她一起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热饮过来,还要带她去吃午餐暖和一下。 她受宠若惊地推拒一番,担待不起老板爱人如此好意,但说出口的客套话难得染上了些私人情绪,她握着杯子暖了暖手,抱歉道:"聂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是陆总的意思,我们也没有办法……" "没关系慧姐,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聂斐然无奈地塌下肩膀,问:"他要给我什么?" 吴慧面颊微红,表情为难地从工作夹里掏给他一张大额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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