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在赌 (第2/2页)
觉得很难受,实际上他们比你更难受。” 尹席说:“这不像你该说的话,我以为你是整个席家最能与我感同身受的人。我以前认识的席轻晖,为了席轻弦什么都能嚯得出去。” 席轻晖不以为意地说:“她是我妹妹,哥哥疼爱妹妹天经地义。” 席轻晖有三个亲弟弟一个亲妹妹,这样的组合源自于父母对女儿的执念。 他们希望在堆满棒球、小火车、游戏机的玩具房旁边,为女儿建一座娃娃屋;孩子们闯祸的时候,他们也受够了男孩们的狡辩,但如果听到女孩的哭泣,他们就会不忍心指责。 照理说兄弟四个该讨厌席轻弦,可是从学校回家看到软乎乎的妹妹张开手要他们抱,他们又争风吃醋地要她叫“哥哥”。 席轻弦年纪比尹席还小,相比起另外三个总是打球打出一身臭汗的哥哥,她喜欢席轻晖身上经久不散的垂钓茉莉味,喜欢在晚上偷偷跑到席轻晖的房间,坐在他怀里看他跟视频另一边的漂亮小姐姐聊天,然后赖在他的被窝里挨着他睡。 等到席轻晖上大学,席轻弦也读幼儿园了。她会把幼儿园发的棒棒糖藏起来,藏到席轻晖回家送给他,因为父母不许她吃糖,她就以为那是最好的东西。 对席轻晖来说,席轻弦算得上半个女儿。 但是席轻弦死了。 席轻晖没等到她出嫁,她就跳了楼。 因为席轻弦十五岁在学校发情的时候,被荆家的一个浑小子终身标记了。 荆家背景不小,席伽舒不同意席家跟他们硬碰硬,也不想这种不光彩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所以宁可帮对方粉饰太平。 席轻弦咽不下这口气,她恨席伽舒的包庇,恨父母的无能,也不相信席轻晖真的能替她做主,所以她找来一群媒体,从学校顶楼跳了下来。 没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赖活连人权都没有,死了两家才会撕破脸。 与其被耻笑一辈子,不如换两家的百年纷争。 到时候,总有人给她陪葬。 席轻弦的目标达成了,席轻晖也离开了当时的Theophil自立门户。 头几年是父母不知道席轻晖在哪,再见到的时候,他已声名鹊起;这几年是席轻晖不知道父母在哪,因为没有往来。 偶尔力不从心的时候,他能理解父母当时的无可奈何,毕竟席伽舒不敢随便得罪的人,父母又哪里敢得罪?可是大部分时候,他又恨他们没有为妹妹孤注一掷。 让妹妹心寒的不是席家没有为她讨公道,而是连试都没试就放弃了。 后来过了些年,席轻晖又重新出现在席伽舒的门庭里。这事蹊跷,父母都不原谅,凭什么原谅奶奶? 席伽舒年纪大了,宁可相信席轻晖是放下往事了,也不觉得他另有目的。 而席轻晖藏得够好,有张底牌一直没揭。 “你为她报复过荆家很多人,也得罪了席家很多人。要是我没猜错,席伽舒的管家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机会。如果时间冲淡了你对席轻弦的遗憾,那我觉得很失望。” 在席伽舒身边插个人很难,连尹席都做不到,他对席轻晖的揣测无凭无据。 这话很危险,他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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