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拉着晃了晃我的手臂,说:喜欢你。 (第2/2页)
,回到自己宿舍找药吃。 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屏幕,下腹的绞痛就逼得我扒着桌子边弯下腰去。手机被扔在椅子上,我埋头翻柜子,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吵到舍友,收纳盒在粗暴地开合里发出闷闷的撞击声,疼痛带来的冷汗缓慢地从额头、从后背渗出来。掰药的时候因为手抖得厉害,第一颗都没接住,滚到地上滑进桌脚的缝隙里。 没力气再去接热水,我把剩在桌上的一杯水在嘴里含热了吞下去,躺到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了一圈,发现忘记把手机带上来,我把脸埋进枕头,实在没有力气再下床拿。胃里还在翻江倒海,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没有用,唯一的办法是慢慢入睡,失去意识之后会好受很多。 但这次昏昏沉沉躺了半天,没能睡着,胃痛没有再加剧,但还是一阵一阵地几欲呕吐。我挣扎了一会,还是下床去吃助眠的药。 我掰出一片,把手机拿起来,看到半小时前晁与骞的消息,言简意赅:结束了。那它今晚就放医院?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周祎说你怎么了,也不舒服? 十分钟前:没事吧?说话。 我接了点热水,一边把药咽下去,一边慢吞吞地考虑怎么回复。 手机又亮起来。 晁与骞:算了先睡了。 晁与骞:太累了今晚,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我盯着屏幕,捏着杯子在黑暗里僵硬地站了一会。 莫名被扬高的情绪无声无息地再落回去,我把他的消息框删掉,按灭了屏幕。 - 天气一天天越来越热,太阳毒得人脑袋发懵,喘不上气来。 实践课的小组作业放在周六早上拍,我站在操场边上等人来齐,露出来的小腿被晒得发烫。 周祎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我撑着伞,往我这边狂奔过来。 他钻进我的伞底,把脸转过来,凑近了问我:我防晒霜是不是没涂好?赶着出来太急了,催死催活的这群人。 我笑了一下,把伞往他那边偏了偏,左右看了看他的脸,确实有一块白得突兀,就伸手过去帮他抹匀。一抬头,晁与骞远远地站在一群人中间往我们这边看,眼神一言难尽。 下午拍摄结束之后,晁与骞过来喊我一起去医院。 他:昨天晚上怎么不回消息?你没那么早睡觉吧。 我:不舒服,很早就上床了。 从医院接了小猫回来,我在宿舍跟晁与骞制定严格的空调制度和喂养计划。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我被吓得一抖,猛地转头看过去。 周祎拎着一袋子奶茶站在门口。 晁与骞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周祎没理,把袋子搭在椅背上,拆了一杯递给我。 他笑嘻嘻地:谢谢你的伞。 早上起得早,十点多我就开始困了。我盘着腿坐在地上,小猫被我拢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已经趴在我的肚子睡着了。我背靠着柜子,对晁与骞说的话已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 晁与骞凑过来看了看我:想睡觉就上去睡。 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次努力睁了睁眼睛,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迷糊地嗯了一声。 -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我站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这条路像从南门往宿舍的路,我回头,远远地看到几个人蹲在路边的石阶上吃冰棒。 里面有一颗被剃得很短的头,那人站起来冲我挥手。我努力想辨认出这张脸,但失败了。 我走到他面前之后,旁边的男生就一哄而散。他仰着头三两下把剩下的冰棍草草嚼了,手背在短裤上蹭了一下,匆匆站起来接我手上的袋子。 我忍不住要笑,想,怎么像个二流子。 我晕晕乎乎的,心情被吊得很高,主动去牵了这个人的手。 我太久、太久没有和别人有这样的肢体接触了。被温热、湿润的手掌反过来轻轻包裹住的一刹那,感觉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在战栗。 他笑了,拉着晃了晃我的手臂,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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