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盲盒 (第2/3页)
足难堪。甄友乾直接往病床上一坐,怼了怼他耸起的肩头,没话找话道:“哎,明天甄友傅婚礼。” “嗯,记得。”穆岛终于侧过了身,想了想,还是坐了起来,“礼早就备好了,不会出岔子。” “哦。”男人挠挠头,“那什么,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了。” “怎么可能不去……” 房间内又陷入压抑的死寂,两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脑子兜兜转转,又没什么具体的可聊。公事无非就是股价、财报、规划、发展,还有因利而生的分分合合,拼死拼活快十年,能学的都学了,能谈的都谈了,而私事……私事是一张被黏了胶的纸,淋上水依旧坚硬,用力扯便豕分蛇断。窗间过马,日月跳丸,年复一年的负重前行消磨了满腔热忱,将激情碾碎成灰,蒙在鲜红跳动的心脏上,吸干了所有滚烫血液。 一地鸡毛。 人三十而立,本应精进不休时,却意外的像只迷途羔羊,因沉没成本而不舍旧途,因蹈常袭故而踌躇不前。穆岛觉得自己最近太过矫情,唧唧歪歪的像青春疼痛文学里无病呻吟的主角,但又不禁感慨,甚至暗自庆幸,到了这把年纪竟还有机会、还有人能纵容他去矫情。 混乱的几天转瞬即逝,他不愿再去谈论自己心里那一亩三分地,便主动开口问道:“乾哥,你明天带吴彼过去吗?” 球传至前锋,飞起一脚砸到了守门员的脑门,甄友乾“嗐”了一声,摆摆手:“我他妈……我带他干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 他话说的有些坑吧,穆岛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他不一样。” 男人不解,又听他道:“之前那些人可没进过主宅。” 大当家不说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起码也占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再加上背后那副千金身家,“之前那些”莺莺燕燕很少有不动歪心思的。明里暗里花活手段一个比一个玩的溜,可惜也一个比一个“死”的早,别说是到无界园了,连知原府的门都没摸着过。 甄友乾仔细想了想,吴彼好像还真不一样——从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 他长得出彩,嘴既毒又会说话,该拿乔时拿乔,该谄媚时谄媚,上了床是个骚浪贱,下了床又端着张清高自傲的脸,把男人心里那点征服欲勾的死死的,若说“矛盾”带来美感,那他就是矛盾本身。 像一个盲盒。 像一个限量版的打开后刚好抽中自己特别想要的那一款的盲盒。 可惜盲盒长腿跑了。 带着他的书,带着他的猫,还有拼了一半的乐高玩具,在金主睡醒之前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两台没怎么用过的电脑以及一个电动麻将桌。 甄友乾怀疑吴彼是怕动静太大,不然估计连麻将桌也得拆了搬走。 反正肯定不是时间不够,因为走之前,他还有功夫做一锅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再加上叠一个造型精巧的千纸鹤。 打开之后上书三字——“粥还你”。 男人气坏了,他是借着怒气恶狠狠地让人滚蛋,但这逼崽子太不懂规矩,半夜三更抱着流浪猫来卖可怜,骗吃骗喝又骗心,骗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还他妈“还你”,老子在你身上花的钱你还的起么。 这金主当的真心窝囊,甄友乾在家里翻箱倒柜扒出合同,一个字一个字抠着,试图抠出些“不利条约”来挽回脸面,抠到一半才发现,这里面几乎全都是不平等协议,而当初吴彼看都没看,就直接洋洋洒洒签了卖身契。 他盯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突然觉得没劲透了,起身到厨房盛了碗粥,又点开炉灶的火,把合同扔了进去。 大当家想要谁直接绑来就行,区区一个小混混,还用不着他在法律上做文章。跟踪、下药、绑架、威胁、恐吓、软禁,不听话就打到服——这些是最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手段,没有落地实行只是因为…… “舍不得?” “放屁!”男人脖子上爆起根青筋,“老子是玩腻了,想换盘菜。” “行。”齐石点点头,“那您快吃吧。”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两声,圆圆短短的珍珠米绵柔浓稠,切成小粒的松花皮蛋与嫩滑瘦肉咸香入味,再配上压片燕麦与骨汤,每一口都俘获着刁钻的胃。 甄友乾从短暂的回忆抽出身来,突然灵光一闪,家里多聘个厨子好像也不错,按吴彼的手艺,一个月应该也值那么五万块钱。 穆岛本就不是八卦的人,见他半天没回话也不好意思再多嘴,便自顾自翻看起日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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