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咬你 (第2/2页)
沈恣居然把他拉进了怀里,程粲不知道什么是呼吸了,他离沈恣那么近,近到鼻尖快贴上胸口,近到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彼此的心脏深处。 他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恣眉心紧拧,周渊更是惊讶地望着程粲,怀疑他是不是被抽傻了。 程粲被两道复杂的目光盯的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又笑两声,觉察到沈恣的表情不对之后又把小脸皱了起来,眼泪乱窜的痕迹还在,嘴角却上牵着,是一个哭笑不得的难看怪异表情。 “去车上等我。” 沈恣把程粲从怀里推开,等人瘸着腿走远之后才跟周渊交代了几句。 对于沈恣,周渊永远是恭敬顺从的,他从七年前就跟在沈恣身边了,这位的行事手段和心计谋略无一不令他深感佩服,与沈恣相比,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拳法恐怕也只能跟沈恣过不超过五个回合。 沈恣,就是天生上位者。 “哥,”程粲正缩在车最里面的角落靠着窗,见到沈恣过来之后忙伸出胳膊给人开门,牵扯到腰上的伤疼的他眼泪汪汪,咬着唇又撤回来,糯叽叽地对沈恣说话,大概是刚才那暂且算作搂抱的温情让他有了想放肆的念头,竟撒起娇来,“哥,小粲好疼。” 沈恣自己下的脚,力道自然拿捏的好,只是真看到程粲掀起衣服那片显露出来的微鼓红印还是有些蹙眉,程粲太白了,以至于一点颜色在他身上都像是被割了一刀酝出的血一样,嫣红刺目。 “周渊的拳法狠戾,但更善于防御,必要时给予致命一击,”沈恣把目光重新凝在程粲实在惨烈的小脸上,“你一直跟着他学,路数却没有半分相似,你善猛攻,用体力去消耗对方,直到敌方疲累溃败。” 程粲咬了咬唇,朝着沈恣的座位挪了过去,车内空间虽不算狭小,但毕竟密闭性强,这让他有种两人亲密的错觉。 “这样不好吗,哥。” “不是,”沈恣摇摇头,否定了程粲的问句,打拳各有各的路数,能赢就是本事,更不必提实战远不如擂台上还有规矩裁判,一招一式都是冲着毙命的目的去的,猛攻并非没有优点,但他还是冷脸提了一句,“你知道我让你学拳的目的。” 程粲用虎牙扎进唇肉里,“知道,哥是让我防身,不是让我打人的。” “你既然知道,”沈恣本想训斥几句,可看到程粲憋屈的小眼神觉得很像一条淋雨的小狗,话锋就不由得转弯了,“即便是擅长攻击,防御也要跟得上,你一辈子没有几次机会杀人,但难保不会挨上几次刀尖儿。” 其实沈恣不为难程粲还是另有一层原因,人一旦被激发出暴虐和反叛的恶性,便是深入骨髓印进基因的。 程粲牙还没长全的时候就被人拖进擂台,踩着满地的血污断指,耳边是刺耳戏谑的煽动,以生命为代价的体力透支只会让人迸发出更深的力气砸向敌手的耳面,就像两只互为撕咬的狗,谁先松口就一定会被利齿啃掉血肉。猛攻,一定是最优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完美的杀人胚子。 可沈恣选中程粲的原因恰恰是那双血脸上依旧熠熠发亮的黑白眼珠,里面是尚存的良知和凌虐的反骨互为纠缠打架而闪出的一丝迷茫。 当年沈恣的手太狠了,心也太硬了,带走程粲只是一瞬的决定,他迫切渴望任何一点人性去提醒他自己的血还是热的,以保证不会被绝对理智而覆灭。 一养就是十年,感情到底有多少不知道。至少,沈恣很早就决定不许程粲碰任何不干净的事,他远不是什么圣人,可却愿意用耐心把程粲从无间地狱里捞出来,这是他自己也远远没有想到过的。 “哥,”程粲眨巴着溜圆的眼睛在沈恣面前摆手,“哥,我想咬你。” 沈恣看着程粲咧出的两颗冒尖的白亮虎牙像长眼睛一样盯着他的脖颈,伸出手用指腹上面摩挲了两下,牙齿磕到软肉上的感觉很奇妙,像是春风里柳条扑在脸上那样,刺刺的又痒痒的。 程粲口水要流下来的时候,沈恣收回了指尖,冷面又刻在了脸上,淡淡的一句却吓得程粲跌坐在原位,“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会亲自拿刀磨平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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