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夹缝求生的皇帝的自白_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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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第2/3页)

宋小哥便来了。

    只能说,我俩虽然是掰了,我这个晋王身份还是足够能使。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可他站在门口,先是敲门,而后毕恭毕敬唤我“晋王殿下”,我还是梗了许久才想起让他进门。

    人进来了,又是毕恭毕敬一套行礼,而后才往我对面一坐,从始至终,他竟未抬头看过我。

    我心里乱成一团,和他胡乱寒暄,说话间全无从前的气氛,只让人觉着压抑。直到看见他用手不住婆娑面前杯盏,我忍不住握了握拳。

    还好早就想好了。

    活该我受嫌弃。

    想着实在不能继续在这儿碍人眼,我吸了口气,还是把事跟宋小哥说了。一是问他可有听说谢氏一系有没有什么动静,二是朝中有没有什么传闻。

    还有就是,若我要送一位重要之人离京,从哪一处城门好走一些?

    我话一问出,宋小哥“哦”了一声,而后便沉吟不语。我知道如今这个情形问他这些事确实过分,但我的的确确再找不到合适人问了。

    于是我站起身来,双手交握,躬身朝他行了大礼:“我知此事为难宋掌柜,齐某来日定予万金酬……嘶!”

    我话还没说完,便只听见面前一声巨响,我被吓了一跳,慌乱之中咬伤了舌尖,痛得我眼前一黑。再抬起头时,宋鲤站在我面前,正冷冷盯着我,一旁地上翻着一个梨木圆椅,此时还咕噜噜地转着。我略一打量就知道那是宋鲤方才坐的,刚才那声巨响,大约是他一脚把圆椅蹬倒在地才弄出来的。

    我想不通他为何突然发这么一通脾气,便想说句话缓和一番,一抬头就看见他冷冷看我的眼神,话就全被我吞了回去。如此几次之后,宋鲤终于说话了。

    他说:“齐文裕,我是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般来羞辱我?”

    九十九

    直到我回了家,半夜躺在床上失眠,我还是一头雾水。

    我怎么就羞辱他了?

    请人办事,还是窥探朝廷形势、一招不慎能被人抓了砍头的事,我许个万金怎么了?

    不要就不要,我钱都没给呢,怎么就羞辱人了?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

    这鬼地方人人天生就都会算计人心,就我跟个傻子一样被玩得团团转,干什么都不对,如今被人当头骂了一通都搞不清状况,活该是个人都能拿捏我。

    可事已至此,我不敢再去望海楼讨骂了。平日还是去户部,也只能再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是当下情景,若不谈谢氏,就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我猜他们对如今形势也有所知悉,之前还能聊聊朝中大臣的闲话,如今闲聊时照旧热火朝天,可仔细一听,全是些街头巷尾的鸡毛蒜皮。

    这些人中龙凤怎么天天就关注这点事啊?

    这天他们照例吃过饭闲聊,我也坐在其中跟他们众乐乐。照例先是说了一圈传烂了的街头传闻,就有人忽然说起听说的一个笑话,说京兆府最近办了个街头纠纷案,当事双方一个是卖酒的一个是买酒的,大约的案情是卖酒人缺斤少两,买酒人找他讨理,卖酒人不肯认的事。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照往常哪怕闹到报官,也都是由官府查验斤两即可,然后该赔钱赔钱,事情也就结了。只是这回事却不好办,难就难在买酒的人,是个鞑子。”

    那卖酒人坐在堂上撒泼大哭,说他本是肃州人士,早年打仗,一家都被鞑子杀光了,只剩他一路逃难到京城,吃了百般苦头才活了下来。如今鞑子俯首称臣,他血海深仇却无处得报,鞑子本就不配赫他的酒,他不过是卖得贵了些,又不是不卖给他,凭什么让他退钱?

    “这人实在是个泼皮,不过是想多赚点钱,倒让他扯着大旗闹了起来。但这大旗一扯,事情就麻烦了,所以京兆府也不敢罔断了。这么一个小小案子,就一级一级往上推,听说如今都递到了大理寺那儿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可笑也可笑。但是这种事,向来麻烦多过于好处,办好了是你理所应当,办不好那就全都是你的错。所以遇着了,那就看哪个倒霉蛋最倒霉,如今能往上推,看起来京兆府这些人倒还都挺有本事。

    这个事说完,就听见他们讲望海楼最近又出了什么新食谱,据说是海外来的玩意儿,稀罕的很。我听见望海楼就不由得心中一跳,便又想起宋小哥,不由就有些出神。等再回过神,他们却不知聊了些什么,居然开始谈论宋小哥。

    宋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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