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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对方的头发还是湿的,沉延开口问:“不吹头发吗?” 谢淮懒懒地摇摇头,“太累了,不想。” “会头疼的。”沉延说:“或者明天醒来,你会收获新发型,很大几率是爆炸头。” “什么……”谢淮闭着眼,眉毛轻蹙,“我趴着睡就不会了。” 沉延觉得他没有自知之明,否定道:“没用的。” 毕竟这人睡觉一点也不安稳。 谢淮动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眯着眼睛盯着沉延看,眼里含着的水光让他现在就像是一只狡诈的坏兔子,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看我干什么?” 沉延这声音冷得让谢淮不舒服,不过他厚脸皮,顶得住,不怕这个,他说:“好心人,要不你帮我吹头发?” 他才刚说完,沉延就直接拒绝了他,“滚”字脱口而出。 谢淮转过头,说:“你不帮我,那我就不吹了。” 说白了就是懒。 沉延太清楚对方的德行了,有求于人就一口一个“哥”“好心人”地叫,平常无事就直接唤他大名。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1]。 两人安静了几分钟,谢淮全身酸痛,他抬手摸了摸后腰,随后对沉延说:“我腰疼。” 哦,沉延并不关心,淡定地翻到下一页去。 谢淮自讨无趣,他忍着酸痛起身,换了个位置,这次把下巴支在沉延的腿上,后者依旧不作为,安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 谢淮看到封面的几个大字后抿抿嘴,突然抬手拨了一下悬他头上的书,沉延手里的书掉下去,直直砸在了趴着的人的脑袋上,这并不痛,他抬手将杂志扔在一边,让沉延看到自己。 “我可能要残废了。”谢淮绝望地说。 沉延被蹭得腿痒痒的,他问:“你怎么了?” 谢淮为对方没听自己说话而感到恼怒,他蔫了一样,无精打采地道:“我腰疼……” 沉延无话可说,顺着对方的话问:“为什么腰疼?” “今天工作太累了吧。”谢淮这么说,然而沉延并不同情他,毕竟在他眼里,对方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吃点苦就咿呀鬼叫跟半条命没了一样。 “那怎么办?”沉延道。 即使感受到对方的敷衍,谢淮还是闭不上这张嘴,“帮、我、揉、腰。” 说着,谢淮抬眼,撞上了沉延淡漠的目光,他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然而沉延就是块千年寒冰,很少把情绪写在面上。 等不到对方的回应,谢淮就像是在做趋利避害的选择,他放软了姿态,手指拽了拽沉延的衣摆,“帮我揉腰,好不好?” “你手没了?”沉延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瞬间结冰。 “我不方便。”谢淮困得合上眼睛,嘴巴还在忙碌地加班,就为了和沉延说话,“我腰是真的疼。” 沉延不想理会这朵温室里的花,他抬手,想把杂志拿回来,不料原本趴着的人突然坐起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闷里闷气地连叫他几声“哥哥”。 沉延说:“别这么叫我。” 行,那不叫了。 谢淮能屈能伸,这有什么? “沉延……”怀里的人改唤他的名字,一只手将他搂紧了些,然后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抓住沉延的手腕往他腰的方向带。 沉延扶着软腰,衣料挡不住肌肤的温度,谢淮懒到极致,不怕死地把下巴靠在沉延的肩上,懒散地说:“你揉一揉,我明天就起死回生了。” 沉延眼睫轻颤,如同扑翅的蝴蝶,他手指动了一下,谢淮就立刻夸他,“对,是这样,再用力点就好了。” 要求还挺多? 沉延使力了,谢淮在他怀里舒坦得就像个大爷,他的腰身纤瘦,弧度曼妙,没有一点赘肉,突然,沉延鬼使神差地用力抓了一下,随即他便听到耳边一声发沉的闷响。 很短促,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嗯……舒服死了……”谢淮笑笑。 还不到一分钟,沉延就没耐心了,“大少爷,可以了吗?” 谢淮摇头,湿润的软发带着凉意,蹭着对方的颈窝,他突然起身离开沉延的怀抱,撩起一段衣服,露出瘦腰后重新趴在床上,对沉延说:“这样或许舒服些……” 沉延:“???” “沉延。”谢淮理所应当地往自己的后腰指了指,说:“我这里疼。” “……” 温热的手烫着谢淮的每一寸肌肤,这让他的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他舒服极了,还不忘感谢他的免费劳动力。 “谢谢大好人。” 沉延看着他乖巧中带着点狡猾的模样,突然停下,“可以了。” 谢淮眯着眼睛,见好就收,也不缠着人,相处下来,他多少了解沉延的脾气,所以粘也得粘得进退有度,不去碰对方的逆鳞,免得又被轰出去流落街头。 “嗯。”谢淮的下巴蹭了蹭枕头,他头发要干了,困意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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