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立太子之事和窦太后杠上了,刘启趁着窦太后还未下达懿旨赶紧将人送出京去,丢到了他的九儿那里去。九皇子刘胜刚刚就藩,国内事务定然乱七八糟。
若是窦婴足够聪明,就该想办法在那里留上些时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三月不到,这还是算上来回时间,窦婴便回了长安城。
窦太后在他将人派出城后足足生了小半个月的闷气,好不容易才算被安抚下来,又借此由头,朝中诸多臣子都上书太后,反对刘武被立为太子。时机已然成熟泰半,大汉的帝王原本准备这几日便下诏,立皇长子刘荣为太子。
你说这窦婴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就这个时候回来呢?
刘启一脸闹心地想。
回来也罢,还大张旗鼓,带了好几辆大车入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谁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出京的,去的又是哪儿,这一折腾,估计自己的小儿子都要被牵扯起来。
刘启此时就觉得一脑袋的官司,烦躁不安。
此时,脚步声传来。
已经换上侯爵朝服的窦婴自殿外走来。对上刘启不善的目光,窦婴尴尬笑了一下,随后俯身作揖:“臣窦婴拜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无忧,”
“哼哼,”刘启哼了两声,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窦婴啊窦婴,你可知你这一来,朕便无法长乐,也没法子无忧啦。”
窦婴闻言并不惶恐,帝王的小情绪全在他意料之中:“陛下,臣为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保管陛下听了欢喜无限。”
哦?
刘启这倒是真的好奇了。窦婴虽有些喜形于色不够沉稳,但不是个喜欢夸夸其谈之人,说话也颇为保守,这倒是他第一次听到,窦婴用这样带着肯定的夸耀语气说话
既然他这般说,应当是当真有了什么好消息。
帝王有了几分兴趣,他微微抬手,示意他站直了说话。联想到窦婴去的地方,他有了些许猜测,便直接问道:“是胜儿那择才之法出了结果?”
“胜儿可是寻到良才?”
确实找到了,还挖了您的墙角。但这句话,窦婴傻了才说,他极为圆滑地回了一句:“若论良才汇聚之事,又有何人能够比得过殿下身边的。”
刘启没有理会这一句拍得不太高明的彩虹屁,他只示意窦婴有话直说,于是窦婴让人搬进来了一个木箱,他侧行几步,将之打开展示给刘启。
这是满满的一箱蜡烛。
男人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蜡烛虽然昂贵,但也不至于到能够让堂堂魏其侯一个侯爵如此姿态。他就着堂内的灯光,扫了一眼那一箱蜡烛,目光忽而凝住,不知是灯光之故还是旁的原因,刘启只觉得那烛的颜色有些不同寻常。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轰然炸响,男人猛一抬手,在侍从的搀扶中站起,他快步行至那一箱子边上,亲自拿起了其中一根颠了颠,又凑近嗅之,细细斟酌片刻后心中多少有了数。若真如他所想,那窦婴的确是干了一件大善之事。
他将蜡烛放回来箱子里面,袖手而立:“说吧,怎么回事儿?哪儿来的?”窦婴也不敢再卖关子,他姿态恭敬地将这些蜡烛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一听到事情又和他九儿有关,刘启在心中暗自寻思,在宫里面可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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