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芦花枕。”张骞感受了下,他有些好奇地拍了拍垫子,“好软呀!这就是鸭绒做的?”
“这是拿寻常羽毛做的,”夏安然一言打消几个孩子的积极性,“鸭绒太细,寻常布料根本无法兜住它们,目前未有绸布可以,但是绸布还是会漏羽出来,时间久了就很不好看。”
所以匠人们便先拿寻常较粗的鸭羽做实验,而且他们也想试试寻常鸭毛有没有保暖性能,毕竟在保暖物资匮乏的现在,别说最保暖,只要有一丝保暖的可能都不能浪费。
此间匠人们的眼神盯着的何止鸭子,几乎所有带毛的生物都被他们看上啦!不光是生物,就连植物也没放过。
在夏安然指出之前,这里的人对于保暖的意识就只有使用兽类的厚实皮毛。毕竟那个一看上去就很暖和,去年冬天夏安然还得到了一张狐狸皮作为小坎肩,一说到禽类的羽毛大家纷纷觉得那东西硬邦邦的,看上去不带保温性能。
一直到夏安然拿出羽绒给人看,这群匠人才疯魔了一般开始疯狂拔毛。
他们一点都不嫌弃鸭绒腥味重,甚至还去试了鸡毛。
毕竟大家都要孵蛋的,鸡绒应该也不必鸭绒差吧,事实上是鸡绒还真的就比鸭绒差。
毕竟鸭子要下水,它的腹部需要接触水面,若是保暖性不好,鸭子的体温会快速流失,别说游泳了,它都能冻死在水面上。
这个道理一说,中山国的水禽就遭了秧。
匠人们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其实是为了赶在今年的寒冬降临前先将这东西弄出来,起码要能够小批量生产,等到冬季鸭子换上厚毛之前,他们得先准备好外层包料。
还要解决鸭绒的腥臊味道,这一点小国王要求他们放在重中之重。
逃毛了不起就多套两层布,但是有异味这绝对是贵人们无法接受的瑕疵。
在温度和风度之间,大汉颜控党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丢掉温度。
刘彘摸了摸这个垫子,又左右环顾了一圈,他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掰着手指说道:“阿兄想要养桑树,桑树可以治理土地、拦截河水,然后桑树叶子可以喂蚕宝宝,蚕宝宝的便便可以喂鱼或者喂树。蚕宝宝的茧可以做丝线,丝线就能做丝绸,丝绸可以包住鸭绒。”
张骞接下去道:“而鸭子是可以吃水塘中的鱼长大,鱼的粪便又能供给桑树。桑树越长越大就能治理盐碱地,时间久了这块地就能变好,又可以做农田。”
“哇——”几个小孩对于这种逻辑串联问题感觉非常有趣,一个个踊跃发言。
“这当中,农户养鸭子还有生蛋,鸭子蛋可以做咸蛋!”这是已经在中山国生活一段时间的阿青小朋友说的。他已经吃过咸蛋的味道了,可好吃!
“鸭粪也能做肥料,来肥田,鸭子和小鱼还能帮忙种水稻。”刘彘补充道,“即是说,如果一家人家按照这样的种植方式,他一岁的收获将不仅仅是稻谷,还有鸭、蛋、鸭绒、丝绸,可能还有鱼?”
夏安然点点头,“此为最佳,实际上不可能有这般多。若这一年年景不好,起码也能有旁的收成可以贴补家用。”
“只是,农户可皆有暇如此为止”窦皖在此时却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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