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从最初的看在窦婴面子上教导这个学生,到最后倾囊相教只花了七八日,但他尚未将窦皖收为弟子。
韩婴不能有个窦家的弟子,他们两个家族的名字放在一起实在太过敏感,尤其在韩家已经出了一个十皇子伴读的情况下。
这样没有名分对于窦皖相当不公平,韩婴是一个大儒,他未来若是入了官场,有韩婴这个名号能为他省很多力,但是在现在来看却是好事。
没有师承也就意味着窦皖同样没有束缚,他可以学习他所有想学的,毕竟学习和有师承是两回事,作为学生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而正式拜师之后那就等于入了儒门。再学旁的就有些麻烦起来。
窦皖后来自己去找了程不识学习兵法和武技。
曾经摸过夏安然骨头之后一脸不可言喻的程不识在摸了窦皖骨架之后那真是喜笑颜开。他立刻将窦皖巴拉进了校场,和小国王以及程武一起排排站练武术。
有人搭伴一起蹲马步让夏安然好过了不少,二人干脆一边蹲马步一边小声讨论今日学堂里头知道的知识,程武则是两眼放空抬头望天,完全不想和这两个小伙伴说话。
夏安然现在还在学法家,窦皖则全是儒家,正好你给我讲课我给你讲课,抓紧碎片时间学习,彼此都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只苦了身体遭受折磨的同时耳朵还被折磨的程武。
但是一旦扎完马步拿起兵器后程武立刻就生龙活虎了起来,夏安然他是不敢对付的,毕竟小国王那是皮薄馅软,要真被他扎出了馅,一定会被老爹吊起来抽鞭子。但是新来的……
“嘿,我们来打一架如何?”程武趁着程不识被兵士叫走,夏安然又去洗手的时候提枪对准了窦皖。
小少年闻言微微抬眸看他,黝黑的眸子凌冽到让人能够想到隆冬的冰雪。那实在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程武反射性得皱皱眉,这人怎么人前人后两个样啊?
他将手中的枪递给了窦皖:“你没学过武,武器给你,可别说我欺负你啊。”
窦皖看了眼长枪,没去接,他放下了书册站起身平静说道:“不用。”
“哈?”
少年站在原地慢悠悠地将袍子袖管全都扎得整整齐齐:“我学过,所以不用你让我。”
“这可是你说的!”程武一见就来了兴致,他把枪往架子上一插,足下一蹬就冲了上去。
夏安然甩着手出了茅房,好借由这个动作快点将手上的水甩干,然而等他一转过穿廊来就看到程武背对着他坐在地上,从背影可以看到他嘴上似乎叼了一根草,那草尖还一抖一抖的。
窦皖则是和他离开时候一样坐在树荫下头安静看书,一幅岁月静好模样,贴心的小国王一看这个模样立刻小步靠近窦皖,问小伙伴:“阿武怎么啦?突然就这样了?”
“嗯,”窦皖轻轻放下竹卷,冲着好奇看过来的小少年微微一笑,“他突然就这样了。”
“哦!”什么都不知道的夏安然刚想去关心一下小伙伴,就听窦皖忽而说道,“对了,殿下可是知晓仓房一事?”
“仓房?”夏安然停下了前去关心的脚步,微微挑眉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最近似乎没有什么消息递上来,窦皖见状给他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在造扇车的时候,因为今岁的稻谷尚未收取,而扇车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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