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能弄湿。”
刘小猪转转眼珠,狡猾地说道:“彘儿努力。”
夏安然被弟弟逗笑了,但同时,在这十多日内,有个想法在他心中盘旋已久。
大汉朝的医疗条件太差,后世对于汉朝所有了解的神医都在东汉才出现,如今汉朝的医匠还在吸纳和转化扁鹊、黄帝的经验,并且在草药学上努力尝试。
但现在举国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不统一。
譬如这次,当他询问了兄长是因为什么疾病去世的时候,中山国的医匠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病。一直到对方形容了症状他才明了。然而这个疾病在北方却有另一个名词。对于这一点,夏安然不知道是因为误诊,还是在医学上不同派系对一个疾病的不同名称。
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他感觉有些不安。
汉代的医学到底还没有脱离“技”的范畴,自然免不了口口相传。且医药学实践性极强,很多医匠一生都在寻找合适的传人,收徒后还要带着学徒一路行医。他们流派不同,所习、所长自然不同。
撇除这些,还和医匠生活在的地区有关,南北东西自然环境不同,疾病自然也不同。如此长在不同区域的医者擅治之疾自然迥异。
只是旁的不统一也就是会带来些不方便,若药材、疾病的名字不统一,岂不是于人性命有大碍?
“彘儿不懂。”小豆丁歪着脑袋表示不理解。夏安然于是便举了个刘彘也知道的例子:“就拿苜蓿草来说,阿兄知道它叫苜蓿,南边人叫它金花菜,更南的人叫它秧草,北边人可能还有别的名字。”
“这个草是很好的畜饲料,但倘若今天阿兄写信告诉全天下的人苜蓿是个好东西,牲畜都很爱吃,但是因为不知道这个草名字在我们这叫作苜蓿,就算他们那儿有,他们也会觉得觉得没有「苜宿草」而错过了「金花菜」。”
刘彘思考了一下,举了一个更简单的例子,“阿兄的意思是,如果我同父亲说骠骑将军会飞了,阿父知道我指的是鸭鸭,但是阿母却不知道,她可能以为是京城内的骠骑将军会飞,然后就会期待带兵的那个将军飞的意思吗?”
夏安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噗的笑了出来,然后他点点头肯定了刘小彘的理解,刘彘于是继续说:“那彘儿就只要告诉阿母我的鸭鸭名字是骠骑将军就行了呀。”
“但是彘儿的舅舅不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全天下不知道的人太多了,那又要怎么办呢?”夏安然慢慢说道。少年为弟弟整理好了袍袖后,牵着弟弟走出了这一间为了守孝而准备出的静室,外头绚烂的秋日金色齐齐入了兄弟二人的眼。
激烈的阳光让刘彘眯了眼,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彘儿可以像阿兄一样,把鸭鸭和它们的名字印出来,然后寄给彘儿所有认识的人。”
“或者彘儿可以在鸭鸭的脖子上挂一个小牌子,写上鸭鸭的名字。以后看到它的人都知道它叫什么啦!”
刘彘显然觉得自己想到的是一个好主意,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期待得看向了他的兄长。夏安然笑了一下,他将弟弟还给了在门口等着他的小豆丁们。
“阿兄?”三头身的小豆丁没有急着走过去,他扯扯兄长的衣摆,“阿兄还没说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啊……”中山国的小国王微笑了一下。
“和彘儿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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