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存在基本划定了一个国家粮食收成的的最低阈值。
而且中山国是水稻主产地,水稻是所有谷类作物里头产量最高的植物,也是官方鼓励耕种的作物。虽然此地人多种水稻,也收获稻米。但是在实际生活中,他们都会选择将昂贵的稻米卖掉,然后用这些钱换来廉价的粟麦。
如此基本可以保证一季产出可以撑上一整年,满足口粮需求后还能有积蓄。至于稻米,家里头虽然会留下一些,但那多半是节庆时候才拿出来用的。
看这菽的价格,比起稻、粟的兑换价也不算太低,这在众人看来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更何况小国王把这个收上去有什么用?该不会这就是明年发役时候大家的口粮吧?这个想法当下弄得人心惶惶,民众之间再联合去岁之事畅想了一下,下了个判定——殿下果然没有存粮了,所以连连菽都收。
而在风声传到小国王耳朵里之前,卢奴县的大街上忽然开出了一家新铺子。
铺子里售卖的是一种名叫豆腐的食物,奶黄色水嘟嘟,成块状码放,价格也很是便宜,那店铺后头还有一大锅,里头咕咚咕咚滚着豆汁,这卖的是啥?
“哎,娘子快来看一看,”那店铺里头的小郎冲着围观群众招招手,“这是豆腐,全大汉独一份,只有咱们中山国能吃到的,这东西好伺候,您买回去切成块放汤里头,很是饱腹。”
“若是不高兴炖汤,放在釜里头用漆油煎一下也成,若是再不高兴,这都能直接吃,切碎了撒些小葱再加些酱汁,咱就这麦饭都能吃下三大碗!”
“吹牛!”一妇人哼声道,“麦饭难以下口,你这东西看着就无甚味道,哪可能下饭。”
“娘子,咱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郎嘴皮子上下翻飞极其灵活,“这好不好吃,咱现在做了您给试试就知,你要是吃了之后觉得不好吃,保管不问你要钱。”
这还有白吃可以不给钱的事?
在这小郎生火架锅之时,满大街正在闲逛的卢奴县人都聚了过来。
正是饭点,不远处的中山国王宫中也有一群人在围观这种叫做豆腐的东东。
豆腐,作为一种少有的能够在蛋白质含量上几乎等同于肉类的素食,其存在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可以将难吃的豆子转为一种极其容易烹饪入味的食材,更重要的是,它使得大豆中的蛋白质可以为人所吸收。
而在这一过程中,石膏和盐卤起到了绝对的作用。
中山国地处内地,盐卤运输不便,夏安然使用的是石膏。
而且石膏点豆腐相对来说难度要比盐卤低,且石膏豆腐做出来极其嫩滑,含水量高,就算失误了石膏也没什么味道吃不出来。
盐卤就不一样了,盐卤有杂味。
刘彘对于这种神奇的变化特别感兴趣,豆汁凝固的过程在任何一个外行人看来都格外有趣。
沸腾的豆浆呈现一种介于溶液和悬浊液、乳浊液之间的混合状态,而石膏被倒入后会使得石膏中的蛋白质重新凝聚下沉和水分离。
在这一过程中,大豆本身丰富的胰蛋白酶抑制剂被化解,大豆这种直接吃下去容易胀气并且不好消化的产物在变成豆腐之后口感变得极其柔和。
同时,在整个制作过程中,还会产生极其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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