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所在的土地上基本很少有水果出产,除了春季的沙棘野果, 或者东边还有些小浆果之外, 哪里见到过这么个靠人工养殖没心没肺长得水灵又酸甜可口的小果子哟!
而且吃了这名为冬瓜的果子之后, 好像连每日上厕所时候也顺畅了些,价格又不贵,虽然汉人说这要煮了吃, 但是他们觉得生吃也没问题。
还有鸡肉,哎哟!鸡肉好吃的呀!哎,北边什么都好, 就是养不了禽类,禽类恋家还怕冷, 没法子跟着迁移, 他们寻常都吃不到这些。
“吃不到啊?”翻译和他们闲聊,“可你们那不是也有鸟吗?”
他指的是每年春秋季往返于汉匈之间的过冬候鸟, 这些鸟逐水草和湖泊而居,冬天南下到大汉的长江流域过冬,春天则到匈奴的地盘,“这些鸟的数量可不少。”
然后他就看到了匈奴人「这你们都吃?你们大汉人真是太可怕了!」的眼神。
匈奴人艰难地用通译能够理解的词汇对他们说, “我们一般是不吃这些鸟的,除非非常, 非常,非常的饥饿。”
他一连用了三个“非常”以加重语气。
通译看了眼天上飞的正在南迁的鸿、鹄。
前者后来被汉人驯化成了鹅——吃。
后者虽然没有驯化,但本身就能抓来吃。
咳。
这个话题要谨慎一些……他暗自提醒自己。
通译一脸纯良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他故作不解,“为什么?这两个有毒吗?那它们的蛋能吃吗?”
“蛋可以吃,”匈奴人对于这个话题没什么戒心,他解释道,“不知道你们大汉叫什么,我们是叫做@%&%&”他说了一个通译没听过的名词。通译在心中自动将这个音节记录了下来以取代鹄这个词。
然后就听汉子说,“这个在我们那里是神鸟,因为它们非常能飞,如果按照距离算的话,如果往北面,它们还能再飞差不多从这里到你们长安那么远的距离,然后才会落地。”
通译眸光一闪,“从这里到我们长安,那太夸张了吧,鸟怎么可能可以飞那么远,而且那时候你们那里还在下雪吧,它们是吃草的,哪来的食物哟?”
“哈哈哈!”匈奴汉子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引来了旁的匈奴,几个汉子都凑了过来问他在笑什么。几句匈奴话沟通之后,匈奴汉子一个接一个的对他说道:“你们太小看鹄了……”
“是啊,这东西可能飞了,它离开时候一次性吃饱,可以扛非常久,它飞到我们那里的时候草也还没长出来,但是它们会吃水草的根。”
“偶尔它也会吃些小鱼,只要水面解冻了它们就会来,每年我们看到鹄来了就知道春天要到了,然后就会准备出……”
后面的话他咽了下去,汉子们警惕得看向了这个汉人通译,通译正一味感叹这鹄的厉害。见这汉人似乎没察觉的样子,匈奴汉子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而且你们不知道,每年这鹄到得越多,就说明鱼越多,所以我们那里都把它们当做神鸟,一般都不会轻易地射杀。”
“原来如此!”通译一幅「我长知识了」的模样,显得极其真诚,这种和善的姿态在匈奴人看起来格外顺眼,尤其在这个通译偷偷摸摸给他们拿来了些汉人酿的酒之后,他们的友谊更加牢固了。
汉人酿的酒在匈奴那边卖得特别红火,毕竟香啊。
草原上的粮食珍贵,是绝对不会拿来酿酒的,草原汉子想要喝酒的时候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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