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知青割麦子,女知青刨地瓜 (第1/2页)
现在是九月底,北大荒气温低,生产周期比其他地区短很多。 三月份种植的春小麦可以收割了。 农忙时节,地里密密麻麻都是村民。 戴着大草帽,脖子上搭条毛巾,裤腿随意卷着。 看见知青上工了,好奇的抬头去打量。 啧啧啧,一个个长得细皮嫩肉,瞅着就不像是能干活的主儿。 周森厉声吆喝,“赶紧干活!都挣够工分了?” 这年头在生产队干活,工分最重要了,它是衡量劳动价值的标准。 多劳多得,活重就多,活轻就少。 “周队长,知青同志们第一天干活,俺们得教他们啊!” 男人的肤色黑黝黝发亮,眉梢尾部有条疤,咧着大嘴频频回头看女知青。 “田二娃,队里属你的工分最低。再这么糊弄下去,年底你要倒贴钱给大队。” 周森面无表情,不想跟他贫嘴。 带领知青到了另一片麦地,成熟的麦穗儿粒粒饱满,压弯了麦秆。 一株株耷拉下来,形成了一幅天然的针织金黄地毯。 潘迎娣两手托腮,做出欣赏麦田,并沉浸其中的状态。 许景为眼前一亮,转头去问她,“潘迎娣,你是不是想抒发内心的丰富感情?” 众人侧目,期待能听到一番优美的中国话。 “对啊对啊。”被人关注,潘迎娣很兴奋。 清清嗓子,挥舞着一只手臂,“啊~好多黄黄的麦子啊,一片一片放着金光。它们会被我们吃进肚子里,再变成肥料继续长出黄色的麦子!” 语气激昂澎湃,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再看看许景为,眼镜掉到了鼻尖下方,忘了恢复原状。 “噫,知青就这点水平?我咋听着跟唱大戏的似的。” “你不懂,这是粮食产肥料再长粮食的一个转变过程,很深奥的。” 地里两个大爷,手驻在锄头上,有模有样的评价。 许景为推推眼镜框,尴尬的转身逃离原地。 “周队长,工分是怎么计算的?今天我能拿一百个工分吗?” 高乐乐掐着手指头在算,但不了解工分具体算法,毫无头绪。 不远处的沈青笛听见,也默默走上前。 写过几本年代文,她多少对七零年代了解一点。 工分不是固定的,根据农活的轻重来决定。青年劳动力干活卖力,一天能拿十个工分。 妇女老人,拿个七八分差不多,小孩会更低。 还分了死分,到了现场参加劳动就能得到相同的固定的工分。 活分是按量计件,比如打了几筐猪草,砍了几斤柴火等等。 另外家里的粪尿、牛粪鸡粪也能挑到生产队换工分。 沈青笛在心里默默回想着,她了解的那些是吉春一带的生产队,跟北大荒也是有差别的。 周森咧嘴大笑,“高乐乐,你要是一天挣够一百个工分,在咱们北大荒就出名了。” “姑娘,你挣个十分就够牛了,一百工分纯粹是扯犊子!”中年男人揶揄道。 高乐乐红了脸,“那工分到底咋计算嘛。” “周队长,我也好奇。”沈青笛脆生生的说。 “七道湾公社的工分值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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