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恩断债消 (第2/2页)
遗忘,毕竟这一世还没有来得及发生。 但……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人心啊,一旦有了缝隙,任你如何补救,也再难弥合。 她很难再全然相信什么人了,尤其是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人。 不过皎杏也算拿命偿了她,至此恩断债消,也便罢了。 - 皎杏做了个梦。 梦里,她不知怎么,竟与娄奂君乳母的孙子有了私情。 许晁觊觎女郎一事,就是她在其诱导之下,不小心脱口说出。 娄奂君知道后,以二人婚事相许,又打着为姜佛桑着想的名义,皎杏动摇。 此后,但凡许晁和女郎这边有何风吹草动,她都会及时报予娄奂君知晓。 许晁夜闯那晚,在女郎向她呼救之际,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救主,而是去主院通风报信。 她满心以为,把娄奂君这个救兵搬来,既可以救自家女郎,又能达成所愿,一举双得。 孰料娄奂君翻脸如翻书,竟要致女郎于死地! 悔之已晚,磕的头破血流给女郎求情也无用,女郎被关了起来,翌日便被带出了许府。 她偷偷跟去城外,想暗中放走女郎,然而到底没能成功。 女郎被带上了驶往南洲的船,她也被堵住嘴扔进了井中——扔她下井的人,正是那个与她互许了终身的情郎。 皎杏恨自己的愚蠢,恨男人的薄幸。 她到死都忘不了女郎盯着她的眼神,充满绝望,充满死气,像看一个陌路之人…… 天亮之后,皎杏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同一天被遣出院子的还有另外四个陪嫁女侍。 她们全是姜家来到京陵后购置的,都有亲人在南地,不是很情愿远离——即便对外说是兴平,那也够远了。 姜佛桑也未勉强,由着她们留下,听凭骆氏安排。 良媪对此倒没说什么,只是放免皎杏一事,她多少有些微词。 “女郎先前只说要把她留在京陵,还托老奴给她寻亲,可没说要释奴……坏了规矩。”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又是谁定的规矩?没得把人往绝路上逼。人活着,总得有些盼头不是?” 姜佛桑回身牵住她满是老茧的手,笑言:“我不仅要给皎杏释奴书,良媪和你那三子皆有。” 良媪怔住,片刻后眼眶红红:“老奴年纪大了,要那一纸书契有何用?若良大、良二果真能够还良,老奴下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女郎恩德。” 说着便要给她下跪。 姜佛桑忙搀她起来:“我都是你奶大的,你这说得又是哪里话?” 良媪破涕为笑,想了想,道:“良烁就先不必了。他还未娶妇,整日游荡,最是不服管,亏得脑子灵活,勉强有些用处,让他跟着去崇州,也好为女郎效力。” 姜佛桑想了想,未再坚持:“便依良媪所言。” 皎杏走后,菖蒲填了她的空缺,其次是吉莲,再次是晚晴和幽草二人。 良媪还要从下面的粗使侍女中再提四个上来,伺候在外院。 姜佛桑没同意,“不必铺张,够用就行,若是有缺,到了北地再行添置,也免得让人骨肉分离。” 而对于菖蒲四个,姜佛桑话也说得明白,只要尽忠职守,将来别人有的她们未必没有。 菖蒲四人将女郎待下的宽与严都看在眼里,自此更是尽心不提。枝上槑的姜女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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